龚俊蹭蹭他的脸颊，沉许久才开：“……明天……大长老还要带你门吗？”

        赤荣盛会后，大长老将族中的事务大半都分拨到了张哲瀚手上，再加上自由南诏的一些规制需要后续跟，张哲瀚属实是忙得脚不沾地。龚俊也没闲着，问心观灭门之灾让封华将合宗的风月大会改为了追悼大会，他作为二师的得力助手，没少在京城和南诏之间来回奔波。

        张哲瀚这一阵仍是忙碌，每天早晚归，两人只能在夜里短暂的温存片刻，张哲瀚想同他撒说几句己话，但经常没聊几句就困倦地睡着了，龚俊看见他淡淡的青，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三天两往厨房跑，变着花样给他补。

        睡意朦胧的张哲瀚把他拉起来，去尝他嘴里咸涩的味。龚俊一面吻他，一面着腰，用得发疼的阳在里磨，有一没一地后的皱褶。没想到张哲瀚被吻得格外动时却推开了他，歉疚地说今天大长老要带他见客，龚俊不想让脸上的失落太过明显，反复安繁忙的族长大人。

        理完合宗的琐碎事项，封华知他心有挂念，便放他回了南诏。她安置了一卡车的礼品让龚俊带走，叮嘱他对长老们要恭敬，对侣要多关照，切莫在南诏生事。末了，她补了一句，今年要带他回怀古山过年吗？

        等张哲瀚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龚俊恹恹地倚在榻上，浑散发着沮丧的绪，他被吓了一，将龚俊搂怀里，着对方的后颈轻声发问：“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南诏的吃住不合你的心意？”

        蒋元白独自一人回了曲谷，龚俊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许，也不敢明说，只得安他几句。

瞪，说今年的赤荣盛会将要开始，两人不可再如此荒唐，再三耳提面命。张哲瀚面薄，被说得难为极了，连连。

        赤荣盛会已过去两月，两人却只是夜夜相拥而眠，龚俊多余的力无发，每天只好陪着张哲瀚一齐早起晨练。好不容易逮着张哲瀚休沐的日，他趁着张哲瀚睡回笼觉的时候钻被窝，住对方晨的阳不急不缓地，脆弱的铃被嘬得殷红，让张哲瀚舒舒服服地释放在他嘴里，再用虎圈着尽余。

        ……然后自己在书房里念了两个时辰合宗的清静经，心神不宁，发现张哲瀚当初嫌弃这所谓的清心之法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随便寻了件事，帮侍从一起收拾张哲瀚的书架，他翻看着书架上的藏书，从南诏历史看到赤狐神话，从奇门遁甲看到奇闻异事，也没能从密密麻麻的小字中找到族长大人一次的雨期。

        龚俊的烦恼就在于此。

        张哲瀚笑得眉弯弯，他拍拍龚俊的脑袋：“早些睡吧，我师父明日就要启程去北疆一趟，兴许要去两个月。”

        “……嗯，别闹……”

        要不还是练剑吧，将归元剑法从到尾练上十五遍，便不会再想这些了。

        “当年谷主收留了一心求死的我，在心中只有激，不敢再有其他念。或许人生在世就是这般，前尘往事兜兜转转，恨冤孽，苦痛轮回。”蒋元白站在山朝他作揖，“龚少侠，有缘……江湖再见。”

        荀河被挑断了手筋，若是想恢复从前“无常掌”的功力还是有些困难的，正好他也有意退居二线，逢山君便带他回香阁养伤去了。南舟起是问心观最后的传人，孤家寡人一个，又成了彻彻底底的瞎，本该由受过柳前辈荫蔽的合宗代为照顾，但他说什么都要去云游天，第一站就是极乐。龚俊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乐呵呵的，仿佛一都不心疼自己被剜走的“三千世界瞳”。

        他呢，龚俊心满意足地窝在张哲瀚的怀里，脑袋里已经开始盘算蒋元白寄来的画如何践行了。

        “龚兄弟，凡事都要朝前看嘛，虽然爷现在看不见了，但心底瞧得可清楚呢……”

        他看着龚俊又亮起来的睛，忍不住泼冷：“别开心太早，明日我还要去送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