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或许还可以利用血脉之力小胜老夫一筹,可如今你牵连着两个人的家命,还敢冒着风险动用那劳什秘法吗?”
牧老缓步走到他面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抬起他的颚:“张小友,你当初就该乖乖跟了老夫,也好过在那乳臭未的小边埋没才能。”
张哲瀚轻蔑地勾起唇角:“跟你一同只七拼八凑的怪吗?我可没兴趣编故事博取同。”
牧老的手掌猛得掐住了他的咽。那只手本该属于另一个少女,如今却不不类地嫁接在中年男人零碎的上,看上去分外诡异。
“要不是演了回小孩,老夫怎能混问心观,只可惜柳客声那老发现得太迟了,他就算拼尽全力将老夫封印在密室中,还不是让朝廷走狗将老夫救了来。就如同你们,谁会对一个世凄苦的小孩狠手呢?天无绝人之路啊,天无绝人之路……”
“认清现实吧……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咳,那你想要如何?”
“自然是为千秋大业,万载功名。”
在他四肢受制、呼困难之时,掌心逃逸的血蝶化作一缕红光,隐匿于黑暗中再也不见,牧老丝毫没有注意到,仍滔滔不绝:“……我的徒儿若不是先天不足,老夫怎会遍寻天童男女为他续命,幸亏有这天狐血脉,天狐血脉……他才能掌控玄阴山,助力三殿率军谋反,名正言顺地坐上那摄政之位……现在好了,有你为我徒儿洗髓伐,不必等了,就在今晚……”
牧老一位,封住张哲瀚的全功力,他撤去阵法,便有来人轻柔地扶住了张哲瀚踉跄不稳的形。
“兄台小心。”
年轻书生抖开折扇,苍白的面容,一片青黑,单薄病弱得就像一片纸人,仿佛命不久矣,却噙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曾给他使过绊的人,和其中潺潺淌的血。
“在应白松,不知兄台是否还记得当年欺我辱我之事?”
张哲瀚闭上了,忆起他逃南诏所遇到的一桩桩一件件,自他和龚俊在香阁接送信的任务开始,到扬州应府惨死的金二公、敢屠朝廷大员满门的玄阴山,再到风月大会惨遭杀的问心观,无形的脉络将这些事件串联到一起,真相已然在迷雾后若隐若现……而明面上沉迷、欺男霸女的十举公也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哦,当年破月剑怎么没把你死在床榻之上?”
应白松罕见地没有恼怒:“还以为兄台会同在叙叙旧,怎又提起旁人了?破月剑,他嘛,早几年就投胎去了吧。”
嘴上是温言语,应白松手却不客气,他随手侍从腰间的佩剑,直截了当地割破了张哲瀚的手腕,温的血顺着手腕滴落在瓷碗中,很快就集满了一碗。侍从们从容有序,接连不断地递上瓷碗,不一会儿就积蓄了小半桶,可他为报当年之仇,仍不肯善罢甘休:“牧老,这天狐血脉已到手,也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不过……今年过冬倒是可以添张和些的狐狸。”
“若他还未破认主,倒确实是个稀奇玩意儿,可他如今已……张小友,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到了黄泉路上别急着走,再等等你那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