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你们到底要爷说多少次!爷两月前就被赶问心观,期间发生了什么爷一概不知,你们也都看到了,爷欠了一屁的酒债被店家私囚禁,睁都不知何年何月……”
后脑磕在石上,让他不禁痛呼声,而那人带着夜晚湿清冽的气息,拽紧了鞭,冷冷:“戏演够了没有?”
嘴上求饶,南舟起的动作可不慢,他看准了张哲瀚的鞭顾不了近,另一只脚的脚背勾住鞭,借势拉近距离,法如风,来势凶猛,花缭乱中次次踢向张哲瀚的要害。张哲瀚用手臂挡几招,只觉得南舟起的小有如金石之,余劲震得他手臂隐隐作痛,他手疾快捉住南舟起的脚踝,借力翻转,打破对方形的平衡,同时抓住这个破绽,手中鞭一推一送,再次锁住南舟起的咽。
张哲瀚懒得同他废话,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问心观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南舟起的语调突然沉了去:“……那就不能是爷不想活了,想赖个地方有人收尸吗?”
“你要自己说,还是我亲自把答案榨来?”
张哲瀚怎么不清楚,在他初茅庐把魅术用在龚俊上的时候,龚俊便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光艳景
话语的间隙中,他一脚踹向张哲瀚腹,空余的那只手用力攥住被鞭捆住的手腕,指尖巧力让手腕脱臼,才能从束缚中脱逃,他连带爬地跑开了,着气接上自己的手腕:“你把爷大卸八块也问不什么来,不知就是不知!”
“那你先前烧纸的时候嘟囔什么冤魂,是什么?”
张哲瀚的速度也不容小觑,他闪后撤躲开那一脚,鞭如游蛇般再次缠住南舟起的脚踝,将南舟起绊倒在地:“不知就不知,你跑什么。”
南舟起的脸涨得通红,他空余的一只手扒拉着张哲瀚的手腕,只为息片刻:“咳,咳咳,人都是爷杀的,你现在就把爷杀了给他们陪葬啊!杀千刀的名门正派,就是这般颠倒黑白地查案……”
与白日里龚俊边那个脾气极好的张哲瀚截然不同,此时的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南诏族长带着压迫的威严展无遗。
用力扼住倒在地上。
“你不如去问问那小孩,反正他肯定不会撒谎!”
“那个张……哲瀚,爷好歹也算助了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就这么对恩人吗?爷可告诉你,你这种后天习得的幻术,也只能在三千世界瞳抵挡一时,爷不想杀你是不想造杀孽呃咳咳……”
“里那小孩你认不认识?”
张哲瀚冷哼一声:“少装了,你会武功,要是想逃,杜康阁里哪有人会是你的对手。”
“三千世界瞳,观前生梦幻泡影,踏虚空镜花月,张少侠,你不如看看爷的前生再推断。”不等张哲瀚反应过来,瞬息之间,南舟起就手住了他的位,他便不可抗拒地陷了那片琥珀的漩涡中,“……你也应该清楚,除了真实发生过的场景,爷可没法造十全十的幻境。”
“灭门之仇还没报,凶手还不知踪迹,你要是真动手杀了爷,爷往哪儿喊冤去!”
南舟起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银白的发丝藏在斗篷里,杏仁睛一颗小痣格外显,抿着唇冷着脸,对上三千世界瞳也游刃有余。他记起来了,这是白日时常与龚俊形影不离的那个少年,好像是……龚俊的侣?似乎也是修习蛊惑人心之术的,难怪敢冒险跟踪他。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啊?”意料之外,南舟起竟然没有怼回来,他神闪烁,“爷有说吗,爷说的是老的冤魂吧,诶你说老怎么不托梦说说凶手是谁呢……”
南舟起闭着长长吐一气,苦笑:“……爷连你们这帮小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在柳客声这等成名已久的人手底全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