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丁阔扶着他慢慢床,“不过他倒是留了一封信给你,就在桌上。”
丁阔还有公务在,没说几句就离开了,龚俊一人扶着床,极其缓慢地走到了桌前,果然有一封歪歪扭扭地写着“龚俊收”的信,展开信纸,涸的墨迹无地写八个字,刺痛了他的睛。
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怎么会……
明明两人约定好,要一起去合宗的……
龚俊还能回忆起张哲瀚对合宗憧憬的笑容,在玄阴山无畏的睛……明明先前都说好了,也没有任何预兆,怎么他一觉醒来就变了世界?龚俊赶忙去摸后颈,是意料之外,也是理之中,那个如同烙印般让他在张哲瀚无所遁形的蝴蝶印记,也已消失不见。
仿佛张哲瀚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彻底,而他只想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匆忙告别了丁阔,他连夜骑赶往南诏,就算他一路上不眠不休,也在路上花费了小半个月时间。他花钱买通了一个当地的村民,却仍被拦在了南诏外。
“我记得你的模样,是赤荣盛会上那个被抓的外乡人吧,你怎么还敢来南诏?”
“龚……俊……你叫龚俊啊,我们少族长说,绝对不能放一个叫龚俊的人领地。”
“朋友?我们少族长没有朋友,你再闯我就叫长老们了!”
龚俊碰了一鼻灰,只好离开,返程的路上他顺去拜访了临安香阁的逢山君前辈,谁知逢山君一见他就笑。
“龚俊小友,一别数月,没想到你竟不再是童男了。”
“再让我猜猜,是不是上回同你一齐来香阁的那位小兄弟?”
“啊?”
龚俊涨红了脸,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大概。
当他回到合宗的时候,就预想到了众人会看端倪来,所以,六师宋竹微把他拦的时候,他反而松了一气。
***
合宗里最清心寡、洁自好的小师弟竟然在弱冠前破了,这对合宗来说可是难得一闻的大闹,但龚俊自游历归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困在屋中,鲜少门。众人知晓他心不佳,就算好奇得很,也不敢去问他有关侣的问题,生怕了他的霉。
只是有时龚俊会在怀古山的茶摊喝茶,一待就是一整天,竟还真的让他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公,小老儿打南边来,路上还与南诏的商人同行了好些日呢!”
“听闻他们的少族长违背祖训到人间游历了一遭,回来就大刀阔斧地大改族规,竟然让一分村民可以自由南诏,去外界交贸易了。”
龚俊递给他一小块碎银:“继续说,少族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