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但你要先把丁大人放了。”
连翘被惊一冷汗来,她面苍白,望向主座上的那人:“……山主,你不是答应让龚少侠带我走吗?”
龚俊松了一气:“信我可以给你。”
“那可不行。”
但与此同时,另一枚匕首更快,生生地打飞了那把飞刀,让飞刀的刀风只划破了衣衫便落了,而匕首直直地板一指深。
山庄不大,其中多为山木和石搭成的屋,空地上有好几习武的木桩,兵架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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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山主李观梦看上去比张哲瀚还要小一些,面庞的白皙透着青灰,睛细长,披着件玄鹤氅,衬得小脸尖尖,明明脸上正笑着,那眸极黑,却不带一丝笑意,不同于张哲瀚恣意狂妄的格,他多了几分阴郁。
龚俊将地上的匕首起,正是他当初赠予张哲瀚的那把嵌着怀古山青金石的匕首。
“龚少侠,可别急啊,我的信呢?”
的时候,张哲瀚就在沈婆婆屋檐挂了一个,寓意保佑平安康健,而他手中这一个,比先前那个更复杂,坠着致的球形绳结,带着温的温,似乎是对方早就准备好的。
理说,大门应有守卫,但龚俊跟随连翘走过了好几地方,都没有看见人的影,整个山庄恍若一个无人之地。直到踏了大厅,他才发现此站满了人,他们无声地分为两列,而中间空的一块地盘上,正坐着一名少年,他旁边五花大绑跪着的,是一名穿着布衣的人。
他的嘴角悄悄上扬。
龚俊刚踏一步,就听见后李观梦悠悠地发问:“连翘,你不要你的亲爹和亲弟了?”
“我要那封带给丁阔的信。”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小小的要求,我当然可以允诺。”他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个条件。”
丁阔上的绳早已解开了,长时间的捆绑让他的手腕和脖颈都是深紫的勒痕,若是仔细端详,他大约有二十四五,是个面白无须、样貌端正的青年男,他把嘴里的布帕掏来往地上一丢,用力地抓着龚俊的手臂,说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耳边传来破风之声,龚俊来不及多想,剑及时截住了一把飞向连翘面门的飞刀,剑风顺势一扬,打偏了另一把飞向丁阔的飞刀,但最后一把刺向他的胳膊,实在是避无可避,龚俊准备生抗。
“跑!”
“……好。”
龚俊从没见过丁阔,但此刻,他能确定,那人就是大理寺丞丁阔。
“我们走玄阴山庄,我就把信交给你。”
李观梦不为所动:“只能在大厅门,要是多走一步,你们一个人也别想走。”
三人向大厅唯一的走去,就在迈过门槛之时,龚俊从怀里摸了一张空白的信封,也不回地往后丢去,指尖带了些力,信封如一支疾驰的箭,准确地飞了李观梦手中。
“请说。”
龚俊笑:“山主,这山都是你的人手,我要是尔反尔,还带着两名拖油瓶,还能翅逃了不成?”
“啧,多谢龚少侠了,这份大礼我就收了。”
龚俊摸不透他的,更不清楚他是何时知晓了自己的份,直截了当地说:“我要带活的丁阔和连翘走。”
李观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拆开那封信,问
那少年缓缓开:“等你许久了,龚少侠。”
看来是张哲瀚在梁上手相救。
那封龚俊在临安时,无常掌荀河转交给逢山君,逢山君再托付他带给丁阔的信。
李观梦嗤笑一声,踢了旁的丁阔一脚,他得了令,便一瘸一拐地向龚俊走近,龚俊这才发现,他的角和嘴角一片乌青,不仅上被捆得结结实实,中还被满了布帕。龚俊赶紧扶住了他,和连翘一同帮他解绑。
把绳结怀里,龚俊招呼着连翘一同上路,而面前,就是那个神秘的玄阴山。
“好,龚少侠可是君,最好要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