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不回答。思绪转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回溯一桩桩一件件过往,他在怀古山上的生活、与严皓月对着的日、山游历的时日、在南诏受伤与名叫小夏的女孩相伴,直到……某个深夜,他的唇试探地贴近另一个人的唇,就好像,再近一些,就能看清自己的想法一样。
“不知,也说不清楚那算不算喜。”
张哲瀚的睛一就亮了起来:“没想到龚大菩萨也是为所困的凡人,难得,难得啊。”
他故作深沉地拍拍龚俊的肩膀:“没关系,天涯何无芳草,想不清楚就别想了。我们南诏就有一种蛊,能让人陷一种近似恋的幻觉中,只有解了蛊,才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没想到龚俊反问他:“那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
“自然是没有,本少族长天资卓绝,天底哪有我能瞧上的人。”
龚俊轻笑了一声,摇摇,打趣:“好了,少族长,我们要启程了,您路上慢慢瞧吧。”
***
抵达京城,车晃晃悠悠地驶过大,街坊小贩叫卖声中人攒动,花天锦地里车龙,龚俊买了一袋蜜果递给张哲瀚。张哲瀚懒洋洋地从帷帐里伸一条,架在龚俊旁,靠着垫,悠闲地往嘴里丢蜜果,蜜果吃完了就手指上的糖霜,还要促:“车夫,大理寺到了没有啊?”
“上到了。”
车停在街旁,龚俊去门房打探消息:“大人,请问大理寺丞丁阔丁大人在吗?”
那门房一抬,额上三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龚俊一番,发现是个生面孔,语气傲慢:“你谁啊,拜帖呢?”
“在是丁大人的友人……”
“那就去他府上找他啊!”说罢就要招呼门的守卫赶人,龚俊赶忙往他手里了张银票,那门房的脸才好看起来,着镜翻了几本,悠悠开,“丁大人不在寺,他昨日就休沐了,你得去他府邸找他。”
门房还自言自语:“……通城区,傻才会把府邸买在那个穷地方吧。”
龚俊谢后就离开了,刚回到车上,张哲瀚就凑上来问:“怎么样,你把信交给丁阔了吗?”
“没有,他不在大理寺,我们得去他的府邸。”
“你知他的府邸在哪?”
“不知,但是那个门房透了一句,在通城区。”
通城区在京城的西南的最边缘,龚俊一路问路,兜兜转转,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丁府。那是一个不大的府邸,破了的白墙上长着野草,大门的门环还掉了一个,周围都是穷苦百姓的房,很难想象一个从六品官员住在这种地方。
龚俊上前敲响了仅剩的那一个门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小书童探脑袋来,十分警惕地问:“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