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卿‘好心’去探望景熠的计划落空,打发走许君陌,待要景熠的营帐时被景熠的随护卫云崖给拦。
将一切看在里的锦儿表示自己的观念被颠覆了。
纪公善解人意的直白总是令人尴尬,锦儿低掩笑,还是抑制不住笑了声。
纪如卿审视着前一脸纯良无害的少年,“果然,传言不可尽信,师妹那样玲珑心思的女,她的弟弟怎会是厚之辈。”
纪公被她的这句‘咱们’给取悦了,也不自讨没趣了,当着云崖的面便牵起她的手,“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他一辈追着师妹跑。”
此话颇有深意,连许君陌亦只得惭愧一笑。
作为旁观者的锦儿却是听了纪如卿话里的警告意味,这个许君陌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且不说他对景熠手是为何,就凭他刚现就认她的份,虽说苏家人与许离忧关系亲厚,可与许君陌却是从未谋面的。
必这位便是离……我的师兄澈云郡王罢。”这话是与纪如卿说的。
这也算是意识到自己错了?锦儿竟无言以对,若是许离忧知晓这位宝贝疙瘩弟弟实际是想取景熠小命的,不知该作何想。
云崖恭敬的笑意不减,抬手请移驾的手势,那架势分明是不给。
“师兄哥哥说笑了。”许君陌嘿嘿一笑,样极为讨喜。
“……”
“……”
“积德。”锦儿见云崖了嘴角,不由得白了纪如卿一,真是无遮拦,逮到谁就损谁,果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纪如卿吐八字评价,还一副赞赏地拍拍许君陌的肩。
纪如卿鄙视地哼哼,“是怕旁人扰了他的好事罢,师妹怎可能将我拒之门外,定是你家世不安好心,黄鼠狼一只。”
锦儿对纪如卿的毒已是百毒不侵,可许君陌却是无比尴尬了,心思先前才被戳破过一回,这回倒好,这个师兄更是个说话不把门的。
难得纪如卿也能和颜悦对人,微笑颔首,“以前常听师妹提及,陌儿乖顺懂事,今日这番,确实懂事,若换作旁人,那一箭岂会正好偏了半分。”
在她腹议之时,纪如卿又补了一句,“还望日后陌儿对你哥哥我手留才是,人家世爷有师妹保驾护航,堪比九命猫妖,我可是只有一条命。”
☆、五十四
“郡王恕罪,世此刻正在休养,不宜见客,许大夫也交代属不可放任何人去扰了世。”
“小丫笑什么笑。”许君陌很是自来熟,爪伸到她,轻轻拍了拍,表达自己的不满。
锦儿若有所思瞧了被幕帘遮得严实的营帐,扯了扯纪如卿的衣袖,低语,“表哥也着实不易,这苦肉计也惨了些,咱们就别给他添乱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是人以群分。
不好挑破这层薄弱的窗纸,锦儿只得借许离忧来打破僵局,“离忧在营帐替表哥治伤么?”
忽被某公凉凉一瞥,许君陌讪笑收回手,讨好,“师兄哥哥可不许这般小气,论起来,这丫也是我妹妹,摸摸她的应当可以的罢。”
言毕,许君陌笑意有一瞬的僵住,随即又愧疚垂眸,“都是我闯的祸,害得受累,早知如此,倒不如准些,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