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到对方如此少年气的一面,陶飞一愣,意识便答应来,反正只是吃顿饭而已,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敢陪他去季家闯灵堂,一看就是够义气的好哥们,想到这里,陶飞又不禁补上一句:“咱们同安镇就是太封闭了,大哥你别总是疑神疑鬼。”
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陶嘉眉梢一挑:“这倒稀奇。”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误以为大哥是对自己的用词不满,陶飞又将声音放低了几分,“谁让她说季老二的儿是鬼,还一脸害怕地往灵堂里冲。”
“知错了吗?”在陶飞控制不住要乱动的前一秒,倚在轮椅上的青年终于从书本中回神。
为了他好?要结冥婚冲喜的人又不是他!
“对了,”突然想起一件怪事,陶飞小声冲陶嘉八卦,“季家也来了客人,听说是季香芸在外面的朋友,不过那个叫童欣然的女孩,脑好像有问题。”
与此同时,在同安镇另一角的陶家,陶飞正垂丧气地听着自家大哥训话。
他真搞不懂,无论是家世、外貌、格、甚至是寿命,季家的那个季香芸到底有哪得上他大哥这么好的人?
沉默地摇摇,郑昌回想起抓痕旁边的一小滩血迹,男孩看样伤得不轻,短时间应该没有力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不置可否,陶飞倔地梗着脖,摆明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模样。
“可不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看陶飞中的疑惑,陶嘉却没有任何想要解答的意思,他话锋一转,眸里闪过几丝暗沉,“说起来……你那几位朋友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那是季香芸?”因为对东方鬼神没什么敬畏,艾比成了唯二敢透过小观察况的人,“帮我们脱困,她会有这么好心?”
“哦?”示意对方在自己面前坐,陶嘉抚摸书脊的手指一顿,“脑有问题?”
不解地盯着陶嘉,陶飞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好像自从父母去世、变差之后,大哥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难以捉摸。
说教之后便是“罚”,书本罚站,费力不讨好的陶飞只觉得自己格外委屈,可看着大哥在烛光仍旧苍白的脸,他就再也说不一句嘴的话。
“你还太小,”合上手中的书本,陶嘉看向陶飞的神充满深意,“大哥这么都是为了你好。”
小院的青石板上,五细长的白抓痕清晰可见。
“是吗?”不置可否,陶嘉了上书本的脊背,他侧沉思,忽地冲陶飞展颜一笑,“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明早就叫他们过来一起用饭吧。”
“他们人好的呀,”借着说话的功夫,陶飞偷偷把自己脑袋上的书册拿来,“都是我的同学,能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不光是旁支的族人,包括镇上的其他住民,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对陶嘉尊敬有加,连带着他这个外读书的闲人,也莫名其妙地被礼让三分。
不知是哪个大嘴巴打小报告,这才过去两三个小时,他溜去季家找茬的事就传了陶嘉的耳朵。
是哭泣的女生还是尖叫的男孩,此时此刻都古怪地消失无踪,从刚刚双方打斗的动静来看,郑昌猜测结果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