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放在这里的瓶呢！”

        他突然想到那个古老的故事。

        看着漫天的星光，再看看旁边白宥清晰的颌线和似有若无的笑容，萧攸不醉也要醉了。

        掌柜听到声音跑来，意识到事不对。

        白宥轻拍前女孩的肩，她嘟囔了一句什么，摇摇晃晃坐起来，又坠落去。白宥只能凑近，脸靠到她发旁，一属于女孩的香气混着酒的醇香嵌鼻息。

        酒壮人胆，忍不住凑得更近。“萧攸……小醉鬼……”

        灯会到了，游行的队伍踩着音乐大步向前，火的九尺大汉燃了夜晚。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以前就住在面那条街上，施以援手的人我都记得特别清楚。”欺凌过他的人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不过这句话白宥没说。

        刚平息去的那火莫名其妙烧到了心尖。

        白宥看了一回答：“那是住在转角的孙大娘，她丈夫死的早，她每天早上摊卖红豆粥，两个孩喝着红豆粥慢慢长大。有人劝她改嫁，但是她却觉得，女不一定要嫁人人才完整，一直靠卖些小东西糊。”

        “――砰！”

        白宥抱着萧攸走过夜晚的闹市，走幽暗的山林。白鹭山庄的路不长，但是很陡，全是险峭的台阶。萧攸虽然轻，但是走了一路白宥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酸疼。

        几个穿着纱衣的舞女踩在花车的端，后的乐手抱着琵琶，一幅人奏乐图徐徐展开。

        小小两坛酒白宥本就没放在里，小孩过家家一样。

        萧攸突然猛地一个抬，没有防备的白宥直接和突起的后脑勺来了个柴烈火，鼻骨一酸，几滴血毫无预兆来，直接落在女孩脸上。

        “萧攸……”他呼气。

        他慢慢抱起萧攸放到肩膀上，一路上有牵手的人把他们误认为侣，女孩对边的男孩嗔：“你看人家都直接背了！你怎么不识趣呀。”

        纵横帝都酒楼多年，萧攸深谙一个理，相信掌柜的推荐总没错。当然一定要在脑清醒的时候理的判断，      不然就会陷店家的消费陷阱。

        萧攸拿酒的时候脑瓜嗡嗡响，满脑都是她居然要和白宥一起喝酒，一时不慎就跌了草率的漩涡。

        对面的萧攸也差不多，脸红扑扑的，喝着喝着居然一扎了去。

        鼻血还在落，桌的回响和白宥的心形成合音。窗外的呼和小二的叫卖倒映成和弦，白宥看到命运在波折迂回的前夕给他敲响警钟，可他没有悔改之意。

        喝了半坛才觉不对，这酒喝去不只是昏昏沉沉，一火从小腹直接烧上。

        白鹭山庄的主人是一位开国功臣，延期官场来到山林隐居。他的人是一位瘸的普通农妇。山庄的台阶难以修整，那位先生就每天背妻山采买再背妻上山饭。

        萧攸惊讶：“随手指的人你都这么清楚？”

        画舫酒庄的掌柜儿定好了客栈房间，去店里拿他为今晚准备的法宝，那可是他在暗市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助兴又不伤的好东西。

        在酒桌上要是还谈兵法讲民生那也太奇怪了，萧攸指着窗外买糖葫芦的大娘，“老师，你看到了吗，那个糖葫芦有好多孩在买。”

        她没反应。

        “哎呦，我是在梦里吧，怎么有血？”女孩惊呼一声，竟然又又又直线坠落在桌上，这次连手都没垫，脸在桌上“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