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嘉想匕首。只是方才的周旋和最后刺去的那一刀,已是用尽了她全的力气。刀又好似被肋骨夹住,卡着,一时竟不来。
“你听好。我叫你再痛一会儿,你要是还生不来,我就帮你把肚切开,把你和郎君的孩儿取来,往后当成自己孩儿抚养。我就不信,郎君日后他敢不听我的话……”
她咬牙切齿,原本秀的面容,亦为之狰狞变形。闭目,长长地呼了一气,仿佛极力平定了心中的怒气,才又慢慢睁开睛,盯着因为腹痛蜷缩,模样狼狈的萧永嘉,不慌不忙地坐到了她的对面,笑地:“方才你问我想什么?”
她抓住,了来,向着毫无防备的邵玉娘,用尽全力,狠狠地刺了过去。
萧永嘉脸苍白,被她摇得长发散乱,没有反抗。
那是一把匕刃。来后,为防万一,她一直贴携带,方才压于枕。
萧永嘉喃喃地:“邵玉娘,你别梦了。你不知吧,郎君当年就对我说,你是个无耻之人,妄图勾引他。在他中,你不过就是个贱之人。他怎可能会听你的话……”
仿佛被针刺了一,她猛地了起来,双眉皱在一起,睛愤怒之,立刻朝着萧永嘉了过来,到床榻之前,打了萧永嘉一记耳光,厉声:“萧永嘉,你这个贱人!你再给我胡说八试试?当年在江北,他受伤,得我照料,我觉的到,他分明对我有!倘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早要了我!便说如今!倘若不是他对我旧不忘,我犯了事,他怎会饶我,还叫我住在独牢里……”
萧永嘉抖抖索索地,抱住肚痛苦呻.。
邵玉娘脸上的得意之笑骤然消失,眉梢底,爬上了愤怒的神。
“你给我住!”
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气愤,萧永嘉的颤抖得更厉害了,勉力呼了一声峤。
“就算不是你派人追杀我的,那又如何?倘若不是你当初百般阻挠,郎君会不要我?倘若不是你我离开,我会遇到那种事?全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蛇蝎毒妇!”
“我这就切你的肚……”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齿却很清楚,一字一句,清晰地飘了邵玉娘的耳中。
邵玉娘发一声惨叫,捂住肚,脸上不可置信的痛苦的神,慢慢地佝偻了去。
狂怒中的邵玉娘,丝毫也没有留意,萧永嘉的一只手,却正悄悄地探向枕。
她笑个不停,仿佛被自己想的这个计划给染了,眸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她神激怒,抓住萧永嘉的两只肩膀,不停地用力摇晃着。
们运气好。我本想在井里毒,再一想,倘若万一把你也一并毒死,岂不是便宜了你?这才改了,叫他们睡个一天一夜够!”
邵玉娘的惨
她松开了萧永嘉,作势转要去寻刀,就在这个瞬间,萧永嘉的手,摸到了枕的。
“你这个贱人,叫你胡说……”
邵玉娘哈哈大笑:“你叫啊,莫说郎君了,就是这整个村的人,也全都被我一井给蒙倒了,我看你能叫来谁!”
“邵玉娘,你到底要什么……当年你遇害的事,和我无关……不是我叫人去追杀你的……”
她从床上爬了去,扶着墙,朝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