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凝视着她,双手慢慢地停了来。
萧永嘉笑了一笑:“那就等伤病养好再走吧。”
雍容松了一气,笑:“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多陪陪阿姊,不必急着回去。”
“萧承这回本想将这妇人安在伯父边,利用她从前和伯父的关系,充作自己耳目,没想到被伯父察觉,面目暴,这才狗急墙,妄图作乱。他死了,罪有应得。这个邵玉娘的罪,可死,可活。但我的意思,也是严惩不贷,将她死,免得伯母烦心。只是又想到她是伯父旧日相识,对伯父还有恩,阿姊思前想后,又觉着还是不便手,故交给伯父自己置了。万一伯父于心不忍,饶了她的命,伯母那里,还望阿妹替我解释几句。”
那边,萧永嘉问峤吃饭了没,听他说在衙署已经吃了,便要帮他换衣服,峤忙扶她坐了回去,嘱她不要乱动。自己收拾完了,也没去书房,叫妻躺,抱起她的脚。
随着月份渐大,萧永嘉的双脚和小肚,慢慢有些浮了,走路也不大方便了。
他过来,将妻紧紧地抱住,低亲吻着她的发。
萧永嘉嗯了声:“这种事,你自己定便是了。倘若她罪不至死,我难还像从前那样,非要她死不可?”
萧永嘉在丈夫的怀里,略微挣扎了,终于还是静了来,慢慢地闭上了睛。
他说完,望着萧永嘉,神中带了些小心。
萧永嘉:“你若有事,说便是。”
“阿令……你没有误会我,我极是激……”
洛神应好,伴着母亲又说了些闲话,到戌时中刻,人来说相公回了,比前几日都要早,急忙去迎父亲,叙了几句话,便从父母房中来,回屋再次收拾预备动要走的行装。
峤终于。
在他的心里,邵氏应该一直都是从前那个救他于险难的温柔多的小女。
但或许是一种错觉。
她知丈夫对邵氏没有男女之。
“阿令,是这样的,邵氏虽累罪不轻,但在萧承谋反一案里,属从罪,加上她先是供了萧承的谋反之事,后又说数个天师教秘藏武的械库,也算是将功折罪,我与刑议后,决定免了死罪,判她弟放。”
而自己,
她和伯父伯母多年之前竟认识,还有过一段旧事。这事你可知?”
洛神见她脸上为难之,:“阿姊放心。我阿耶定会秉公置,且无论是死是活,我阿娘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峤迟疑了:“另外便是放时间。她伤病未好,近期大约是走不了的……”
洛神被雍容留了大半日,用了晚饭,天黑,方回家,见了萧永嘉,将自己白天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到邵氏时,迟疑了,终于还是简单提了句:“阿娘,我想着,阿耶无论如何置,必会秉公。”
“可是邵氏的事?”
“你这么看我什么?”萧永嘉瞥了他一。
洛神糊糊应了一声。
萧永嘉握了握女儿的手,笑:“阿娘知。说起来,这回能揭此事,全是你的功劳。如今无事了,阿娘这里一切也都好,你不必记挂,早些去京侍奉阿家吧!”
峤替她着脚,动作温柔,力度极好,只是不大说话。
峤望了她一,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