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到洛神耳畔。
洛神又劝了几句,萧永嘉却持让阿菊同行,洛神知母亲关自己,只得作罢。回房后,阿菊又来检查侍女们收拾好的行装,以免有所遗漏。
临行前的晚上,洛神去萧永嘉房里陪她说话,叫阿菊这趟不必随自己,留在家中照看母亲最是重要。
萧永嘉望了丈夫片刻,笑了笑,说:“我知。”
说起来,自己这个儿媳,在嫁人后,都没怎么侍奉过婆婆。也幸好阿家人好,从不计较这些。
“阿令,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绝不会对不住你的事。”
“从前长公主和相公不和,小娘你不是想知缘由,曾多次问我,我却不肯告诉你吗?那时我觉着你小,怕你不懂,不敢叫你知。如今你也大了,告诉你无妨。全都是被一个姓邵的贱人给害的!”
她忍不住问:“菊嬷嬷,我阿娘这几日可是有事?方才我见你在她跟前,似想说话。”
他顿了一,看着妻。
“那个贱人,如今竟又回来了!”
她看起来其实和平常也差不多,但洛神就是有这种觉,她似乎带了心事,有时自己陪她说话,她听着听着,就会走神,仿佛在想什么。问她,她却又笑着说是无事,言笑如常。
阿菊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她的边,小声地:“小娘,你如今大了,有件事,我告诉你也无妨!实在是太气人了!”
“原本以为死了,没想到竟还活着,了天师教。从前咱们在京,不是有个女天师吗?那人就是她!装神鬼,尽了坏事,如今竟还有脸面又缠上相公!最可气的是,相公还信了她那
母亲自打生日过后,似乎有反常。
说得在理。但她一个女,死里逃生,沦落到天师教中,一些事,想必也是不由己。她自己也是说了,她早想脱,回个寻常百姓,奈何教已深,先前一直难以摆脱,这才被迫了违心之事。此次之所以违抗朝廷命令,私自留在建康以致被捉,也是想要趁这机会匿脱教……”
洛神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神。
“人孰无过?我是想着,先叫她把病养好了,事查清楚。倘若她真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便成全她,给她安排个稳妥的去,也算是了结从前和咱们的是非恩怨。”
阿菊愤愤不平。见洛神一脸的不解,便把当年峤北伐带回邵氏弟,长公主为报答,将邵玉娘接府中,以贵客之礼相待,不想邵氏却趁着长公主不在,爬峤的床,事发之后,引长公主大怒,她回江北,半被人劫拦最后江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阿菊看了萧永嘉,似乎言又止。
萧永嘉笑:“我一切都好。你不在家,还是让阿菊伴着你,我才放心。”
萧永嘉的生日过后,洛神在家中又住了些天,照着原本的计划,收拾起行装,打算接来去京那边住几个月。
洛神原本还是不大确定。问了,见阿菊这等反应,愈发肯定,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屏退了人,说:“嬷嬷,你不要瞒我。阿娘若真有事,她不方便和我说,你一定要叫我知。难我是外人吗?”
洛神一愣。
峤加重了语气。
阿菊停了手中忙碌,转过,看了洛神一,犹豫了片刻,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