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挽着萧永嘉先将她引回座席,自己这才座,又叫众人也平,全都不必拘礼。笑:“我从小失母,多蒙伯母照看,待我胜似亲女,伯母如我亲母。只恨从前远嫁,如今又整日拘在那皇里,不能尽我一片孝心。遇了今日伯母喜寿,我来,是为贺寿,顺便看望家人。倘若因我在这里,叫大家都放不开手脚,那才是我的罪
萧永嘉早已命人替她设了贵席,请她座。
茂的院落里,采了枝紫红的香花椒,回来,在书架上了一册书,夹压其中,放封里,一字未写,便成信了。
琼树忍不住问:“小娘,此为何意?”
……
到了今日,也不过是请了氏宗族里几个平日关系亲近些的女眷,还有那位去年过生日曾邀她去住了几日的好友怀德县主,大家一起过来,设了筵席,叫了班乐伎在旁舞乐助兴,一庆贺而已。
雍容亲密地挽了洛神手臂,一路说着笑,朝里而去,很快到了宴堂。
☆、第111章
数日后,便是萧永嘉的生辰之日。
洛神坐在她的近旁,见她似要起去迎,立刻:“阿娘,你不便,还是我代你去迎阿姊。”
洛神到了前堂,等了没片刻,果然,雍容摆驾现。洛神领着一众仆从跪迎,早被雍容扶起,笑容满面,先是埋怨她总不寻自己说话,又此是家里,只想听她唤自己阿姊。
洛神笑:“阿姊,阿娘方才本是要亲自来迎的,被我给拦。阿姊不会见怪吧?”
“今日伯母生辰,我来本就是为伯母贺寿增喜的,谁在乎这些虚礼?何况伯母不便。不快不要和阿姊如此见外了。”
堂中话音顷刻间停了来,众人看向萧永嘉,目光无不艳羡。
从前士族三姓大家,经此变故,最后只剩氏,门庭独显。
她因有孕,自己滴酒不沾,只和众人言笑晏晏。一片声笑语里,只见一个仆妇笑着急匆匆地来,说里来了个信,皇后也亲自来了,要给长公主伯母喜拜寿,此刻凤驾就在路上,快要到了。
怀德县主笑:“过个生辰,连皇后都亲自拜寿,这等荣耀,阿令,放南朝,只有你是一个了。”
侍女们不禁迷惑,面面相觑。
随着陆柬之举家离京,陆氏从此彻底退朝廷。新安王又上书弹劾许,措辞严厉,朝臣议论,也无不指责。
洛神将封住,笑而不语。
想他行军打仗,未免枯燥。若偶也和她一样,深夜不眠,帐中坐起,灯翻翻自己寄他的这卷书籍,未尝也不是个打发漫漫长夜的好法。
早几天前起,家门槛,几乎都要被那些前来递送拜帖的各家人给踩断了。
众人纷纷附和。
萧永嘉早和那些女宾一来跪迎了。
萧永嘉并未大张。叫七收拜帖,一一回以谢函,贺礼却一概不收。
萧永嘉微微笑了笑。
此次北伐,损失惨重,不止朝廷,民间亦议论不停,早不是一家一姓之事。许自知无法再安于朝廷,便以归乡养病为藉,请辞司徒一职,离开建康,暂时回往宣城的苑陵老家。依附于许陆两家的一些朝廷官员和门生故旧,难免也各有波及,或贬或去。
雍容疾步上前,亲手扶起了萧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