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chui箫抚琴、yin诗作画。你赠他一曲,不必言语,他便知你所想。你与他箫琴和鸣,过去了那么多年,至今建康城中,还liu传佳话……”
他的声音愈发地黯哑,如这笼罩住了小楼的无边暗夜。
“我却连字都写得没法叫岳父满意。他有我如此一个女婿,想必也是万分无奈……”
他顿了一顿。
“阿弥,那夜陆焕之偷chu琴谱寻人想要四chu1扩散,被我拿回琴谱后,在我面前说你念着他的兄长,说你从小心chang最是善ruan,你是可怜我,才对我好。回来后,我分明不住地提醒自己,他的那些话,都不过是无中生有,恶意离间。但我却还是没法不放在心上。因他恰好说chu了平日或许连我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心底所想。”
“阿弥,哪怕我被人设计丧命,我也从未像恨他那般地恨一个人,所以我才往死里打他……”
“我便是如此一个人。你方才说得没错。分明在心底里怀着不可告人的阴私,充满了疑虑,回来将余怒撒在你的shen上,过后却还要在你面前故作大度,只字不提,便好似我原谅了你的过失,就差连我自己都要gan动了,我可真是个混帐……”
洛神在他怀里,动了动shenzi。
“……你方才骂得没有错……阿弥,我知dao我错了……”
声音愈发沙哑,似乎哽住了。
他顿了一顿。
“当初要娶你的人是我,如今不信你的人还是我……阿弥,都是我活该……只要你能消气,无论如何对我,都是我该受的……”
“不要赶我走……”
耳畔那话声,猝然断了。
洛神gan到自己肩tou微沉,他的tou靠了过来。
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叫胡人望而生畏,叫南人万众敬仰的伟岸男zi,此刻犹如被剥去了盔甲和护盾,只剩一shenruan肋,将他的一张脸,深深地埋ru她的发堆之中,一动不动。
他chaore的shenti紧紧地贴着她,guntang的ti温,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纤维,灼着她的肌肤。
洛神又gan到他的心tiao,在撞击着自己的xiongkou。一xia一xia,凝滞而沉缓。
她一动不动,任凭他这样抱着自己,将他的面庞埋在她的肩上。
良久,黑暗中的小楼里,只剩xia了夜的寂静。
她终于扭了扭shenzi,推开了他,从他的怀抱里xia来,双足踩落实地,借着窗外透ru的夜se,走到那盏被风chui熄了的烛台前,dian亮了火。
昏黄的光,再次充盈了小楼里的这间屋zi,将方才的暗夜,彻底地驱散。
她转过shen,在他望着自己的黯然眸光之中,朝着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停在他的面前,仰tou,凝视了他片刻,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向他伸了过去。
“郎君,你不是混帐。你是个傻zi……”
她低低地唇语,小手轻轻抚过他长chu了一层凌乱胡渣的脸。
“我和陆柬之的那些过往,早就已经结束了。在我心里,他和我阿兄并无两样。箫琴相鸣,以曲传声,换一个人,未必就不能取而代之。”
“惟你,于我才是独一无二,谁人也无法取代。”
“字叫我阿耶不满能如何?不知琴韵又能如何?我ai的便是你这人。见到你的面,听到你的声音,我心里便就huan喜。我只想一辈zi都和你在一起,再给你生几个小娃娃,叫你阿耶,叫我阿娘……”
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