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娘再次一愣。

,莫说女,便算须眉从中亦数一数二。我敬你风格清，你年纪比我也大了几岁,如何就当不得我唤你一声了？”

那晚发生的事，李协再三地严嘱，命她拘好当时在场的人，不许向人透漏一个字。

这是如何一种礼遇，绿娘又岂会不知？叫她怎不为之动，乃至受若惊？

这名叫绿娘的女，虽楼馆，行事却带了几分风骨，方才见面，见她伴琴而来，也无想象里的烟视媚行之态，事虽是因她而起，但有惊无险地化解了，且她也站来作证，了大力，叫一声，乃是自谢意。

她再次拜谢，这才依话坐了去。

“应也知伤者份，乃陆家二。因牵涉两家，并非小事。我百思不解，想到那晚应当亲历经过，故冒昧相问。”

她这等份地位之人，今夜这般屈尊来此，唤自己到她面前，自然是有话要说。

那个李穆，不妻赠与陆大的琴谱被人知晓，乃天经地义，人之常。

落座后，绿娘渐渐定心神。

面前这年轻女，她不但如传言里那般貌若天仙，通贵气，且举止言辞，竟不见半的倨傲。尤其，对着自己如此一个风尘中人，竟也如此执礼，言辞褒赞，还以相称。

李穆夫人来寻自己，她起先以为是对方疑心李穆和自己有私，方如此替她，故急着要在她面前撇清。

洛神落座后，还在踌躇如何问话，忽听她自己开了，言之意，似在撇清她和李穆的关系，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抬看向她，微笑。

“我听闻那晚上，乃那人对无礼，郎君偶遇，路见不平，手相助。郎君与那人，先前也确实有过龃龉。但我知我郎君，以他平日所为，即便忍无可忍手教训，也绝不至于如此地步。”

等她开，终于说明了来意，绿娘再次惊讶了。

绿娘便等她开。半晌，却未再听她发声。悄悄打量了一。见她目光定于案角那簇烛火之上，微微神，若有心事。自己心里也开始胡乱猜疑。忽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惊了一，立刻说：“李将军与我此前素昧平生。我在秦淮多年，那晚亦是回见李将军现秦楼。一切事，皆为巧合。若有冒犯夫人，望夫人恕我。”

她人在风尘，怎会不知，达官贵人上这种不能被人知晓的阴私隐秘，被自己如此凑巧知晓了，一个不小心，就是丢命的事，怎敢掉以轻心？

她怎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站到了她的面前，和她这般对上话。

绿娘怔了。

绿娘放了心，恭敬地。

氏女的清才名,她早几年前便就风闻，尤其那年曲觞,亲耳听过她和陆家大郎的那曲箫琴和鸣过后,更是慕羡。但也仅此而已。

洛神谢，这才问：“可否告知当晚详细经过？我郎君到底为何，会将人重伤至此地步？”

“误会了。我无半分如此之念。今夜我来到此地，冒昧将请上了船，乃另有事，想请相告。”

她没有想到的是，事都过去这么些天了，竟连亲手作了那篇琴谱的

她顿了一。

“夫人但有不解之，请发问，我必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