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昨夜实在被他折腾得狠了,真的还没睡够。乖巧地缩在李穆的怀里,被他搂着,闭上睛,很快,又沉沉地睡着了。
如今的这个新皇帝,甚至还不如兴平帝。
她微微地红了面,悄悄握住他的一只手,将他引向自己,压在了他喜的她的漂亮脯上。
她说完,用央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李穆凝视着她,起先沉默着,片刻后,:“等这里的事安排妥当了,我带你回。想来,你也想见岳父岳母的面了。”
这半年多,她在这里,和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原本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事。
“我已经睡饱了……郎君想要什么,阿弥都陪你……”
再乐观些,她更期盼着,有一天他和父亲一起,两人能同心协力,一齐事。
迟疑了许久,终于说:“郎君,如今的皇帝,已不是从前我皇阿舅了。先前我阿姊的信,你也看过的。陛和阿姊,亦是一心向好,新朝应是有中兴之心的。”
“他们如今给你发这诏书,应也是于好意。不要为了这个,和我阿耶,还有陛他们起了不快,乃至惹他们疑心。好不好?”
倘若没有此刻怀里的这个女,今日,他
只要他肯回,说不定就能受到新朝的气象,继而慢慢改变想法了。
此刻,突然又想了起来。
她最怕的,就是李穆固执己见,在这个当,对朝廷公然不敬,落人实。
李穆闭了闭目,回了手,改而将她搂住,带着她,和她并躺了去。
至少,兴平帝还有几分争心。
他回建康受封,想来不过是想要明确长安归属,更借此机会,向天昭告,在外之臣,哪怕立再大的功劳,亦是受制于朝廷,只是萧室之臣。
“但你若真不想回去受朝廷的封,我绝不会你。那你便回一奏疏,你并非藐视朝廷,抗命不回,而是义成和长安还不甚稳固,你军务繁忙,脱不,无法归京。”
意追来此地,如今两人如何了,还未得知。
洛神终于舒了一气。
他也猜的到,雍容如今,应该还只是想笼络自己。
何况,她确实也想念阿娘和阿耶了。
而这个皇帝,从前留给李穆的唯一印象,便是贪图安逸享乐。
李穆凝视着在自己边安然睡着了的妻的恬静面庞,心里那片起先因她而散去了的阴影,又再次,慢慢地笼罩了回来。
他亲了亲她温的额,柔声:“我也有些乏。你陪我,再睡一会儿就好。”
而这个皇帝,早在许叛乱之时,便连惊带吓,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李穆记得,峤还在世时,他收敛些。在登基次年,峤死后,他便彻底化名士,只知风花雪月,朝政由雍容和新安王萧承把持,与许、陆光这些士族明争暗斗。直到数年后,许叛乱,他救驾平叛,此后一路上位,权倾朝野,官至大司,又因执意北伐,引来雍容和萧承的忌惮,他自己亦是一时不慎,死在了心设计的人计。
李穆可以肯定,昨夜送达的这封诏书,托名圣旨,背后之人,必定是雍容。
她的心,蓦然一沉。
她爬了起来,跪在他的边,带着激似的几分讨好,低低地呢喃:“郎君,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