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张,如临大敌。
不知你的好。”
峤压心中虑念,唔了一声。
明烛燃烧,夫妇对坐着,如常那般,一个忙事,一个替他整理誊写,给他寻找寻找他要的东西,终于事毕,两人一回了屋,上床,峤想这些日自己忙碌,她也不大理睬自己,已是好些天没行房了,此刻见妻卧在畔,妩媚温柔,一时意动,朝她伸手过去,却被她推开。
五更,天还黑着,顺阳城的城之上,火杖通明,士兵列队来回走动,不断巡逻。其城门,紧紧关闭。
一个穿西金战袍的鲜卑男登上城墙,眺望着前方弥漫着大
“快给我瞧瞧!”
算着时日和路程,李穆的军队,此时应该差不多到顺阳一带了。
书房里静了去。
“景深,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再生个孩儿?”
☆、第94章
他闭目冥想,片刻后,忽然听妻在耳畔如此问了一声,实是突兀,一愣,睁,见她一双眸还望着自己,忍不住笑了,抬手摸了摸她散落在枕上的长发,叹了气:“我老了,已是不行了。”
“万一呢?你不喜?”
他又听到妻说。一睁开睛,翻过了。
“李穆其人……”
萧永嘉不再说话,往丈夫怀里靠了靠,慢慢地闭上了睛。
峤正有些颈肩酸痛,静静享着妻替自己放松筋骨。片刻后,闭目低声:“阿令,我知你在生气。只是我不到不闻不问。不他们初衷如何,若他们真能攻洛阳,替朝廷夺回这失了多年的半江山,便如同是在替我完成当年不到的事,我又有何遗憾?”
他神复杂,停住了,半晌未再开。
妻的随之言,并未让峤多想。他亦闭目,却久久难眠。
他焦心无比,时刻都在等待着战果的传来。
萧永嘉从后抱住丈夫,叫他躺了回去,低声:“放心吧。我看他是个很有章法的人。从当初娶咱们女儿开始,一路过来,何曾见他鲁莽行事过?他既决议和西金打,想必就有胜算。咱们安心,等着那边的好消息就是了。”
萧永嘉见他一脸喜,白了他一,将洛神的信从枕取,递了过去。
峤看完,慢慢将信收了,沉默了良久,:“比起许陆联军北伐,我其实更担心长安这边。他虽与我立一年之约,但我却无意迫他为履约而草率用兵。取不回长安,难我还真将阿弥再行带回来?我也替他筹了些粮草的。前次他却只向朝廷发了封请战疏,既无给我的私人信件,更未开向朝廷索要辎重粮草。”
他到压在自己背上的那双手,停了一停,又了起来。
萧永嘉命他趴在枕上,自己爬了起来,压坐到他上,双手替他肩背。
和南的西金大军,应当即将就要半相遇。
“你甘心替那些想害你的人事,我可以不你,可你却也怎不想想女儿女婿?今日我收到了女儿的信。她还叫我问你的好!”
峤又笑了,将妻搂怀中:“自然了。就是怕你太过辛苦,还是不要了。我有阿弥,就已够了。”
丈夫不过一句无意之言,却叫萧永嘉心里生无限。暗暗摸了摸如今还平坦的小腹,想着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保养好,再替他生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