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随洛神留在义成。
但好在还有一封李穆的信,料他在信里对伯父应是有所言,回去了,也不至于完全无法交代。
“六郎一向想要追随李穆,伯父你也知的。李穆先前不收他,多少也是因了伯父不允的缘故。这回我去,六郎不肯随我回,留了一信,言明心志。侄儿想他年少血,又难得立有大志,在李穆那里,
一番话语,竟也写得慷慨激昂,充满了少年人的方刚血气和雄心。
他一路疾行,大半个月后,这一日,终于抵达建康,城,稍作整歇,便持了李穆之信,径直去寻峤复命。
他唤了几声,见桓还蒙盖脑地缩在被,一动不动,上去一把撩开,目瞪呆。
七摇。
峤心咯噔一,脸立刻便不好了,官服也来不及脱,匆匆去了书房。
☆、第78章
胤转,看了桓昨夜睡的那帐篷,见还立在那里,孤零零一只,很是突兀,:“六郎还未起?”
阿菊不用说,很是喜,连樊成仿佛也是松了气。
见到胤,先问他路上况。
胤持信,脸上的怒气,渐渐地消退,终于收起信,走了去。
转正要再追回去,忽然看到枕被一纸,似是所留之信,拿起,看了一遍。
峤从台城归,才门,便听七说大公回了,一路平安,正在书房等他。
胤皱了皱眉,转自己过去,到了帐前,一把掀开帐门,走了去,:“六郎,起来了!”
胤一路顺利,随即起谢罪:“伯父,侄儿无能,这一趟,非但没能带回阿妹,连六郎也留了。”
胤立在旁,环顾了一圈四野:“罢了,他既执意要留,也随他吧。”
阿菊:“方才我去帐瞧了一,六郎君还在睡。想是昨日实在乏了。我见他还睡着,便没叫他。”
这一趟,他是空走了个来回,非但连阿妹没带回去,最后连六弟,也由了他,让他留了。
被哪里有人?
峤眉微蹙:“我方才听七已经说了。怎生一回事?”
分明不过了一堆他的衣,作人形隆起状,瞒人目而已。
胤沉了片刻,便命自己的随从预备行装,原路南归。
“阿弥和六郎呢?可有同归?”峤立刻问。
樊成已经整好了人,问是否立刻附近野地寻找。六郎君既是想留在义成,想必也不会跑远。
樊成应是。
桓信上说,他来此一些时日,亲目睹了北地兵凶,民之困,为氏弟,回顾从前生涯,只知富贵享乐,素餐尸位,羞愧不已。大丈夫当志存远。他要跟从李穆,伯父从前未竟之事,北伐中原,驱走胡虏,光复两都,希望大兄能成全于他,叩拜顿首。
胤回过神儿来,大怒,知他必是趁着昨夜旁人睡着,躲过值夜守卫的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