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积滴落发的轻微滴答之声,不绝于耳,更显这清晨的静谧。
上辈,她嫁他时,已寡居多年。大虞那个朝廷,亦是风雨飘摇。而他权倾朝野,居位。她理解他,也愿意去他。
她竟会如此快地迷恋上自己,甚至为了他,不惜在父母面前力争,千里迢迢来此投奔于他。
何其相似的一幕。
那个世界里,有她很多的慕者。
这一辈,他却是行娶到了她。
那夜在仇池,在他最为动之时,她忽然向他提了那样一个要求。
如她的阿耶之间,再不会有敌对的一天了,恐怕这一回,他便真的是要失去了她了。
竟控制不住,总会疑心,当将来那不可避免到来的决裂之日降临之时,如今一心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她,会不会变了心意,弃了自己。
她还是父母兄长护翼的一朵贵花。
李穆缓缓睁眸,凝视着她担心的模样,一笑,抬起片刻前贴着她后背的那只手,了她拱过来的那只脑袋,随即翻了个,在她“哎唷”一抱怨声里,将她压在了。
只要她一切安好。
是守门的那个老兵。
或许是喜多了,难免患得患失。
倘若她真的不要自己了,他亦能理解她。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很大度。让她自己抉择。
而他,也已沦为了她的裙之臣,不得翻。
他凭何,能得她如此厚,连他自己也是不知。
但于他,却立刻想起了前世那个房之夜,亦是在床帐之,她问他,是否有移鼎之心。
但真的事到临了,她要走了,他才知,他本没自己想的那么大度和洒脱。
但,永久地占有,乃至彻底征服她,叫她一辈亦臣服于自己的这个念,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如此的烈。
院落之外,忽传来一阵叫声:“李刺史!夫人!城卒来报,大公天未亮就回了城外,定要见刺史和夫人!”
……
怀中的女孩儿,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给惊醒了,睫颤了一,立刻睁开双眸,伸来一只的温胳膊,推他:“郎君,醒醒!听到了吗?外说我大兄来了?不许你再关他在外!快放他来!”
和她越多相一天,他实是不自禁,越多地喜她一分。
李穆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她仿佛有紧张。
他知。
反倒每每想起,便觉如同镜中月,中花。
他闭目,掌心轻轻摩挲着怀中女孩儿那片柔得几乎留不住手的温的后背肌肤――她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觉。
纵然如今,他地位依旧卑贱,份还是低微。
完全无法忍受她抛自己,回到她原本那个他要打碎的世界。
当动来临时,他会尽全力,去保护她和她边的人。
于她应当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