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好不好？”

武力镇压，张思思的革命宣告失败，泣著咀嚼嘴里青菜。

“男汉，要心疼爸爸累不累，要端，端倒茶，不撒。”

“还有钱？──要自己，要花自己挣的钱。”

“自己找椅坐著吃。不准烦著爸爸吃饭。”

张凰赶紧抬起汤盅，仰脖一饮而尽。张思思不知父亲为难，咬了青菜後，雪上加霜把它甩到父亲碗里：

──回答基本正确，平息了怒气的区还板著俏脸：

“我不吃这个。苦死了！”

“挣钱给你？谁教你的？！嗯？！你还不满四岁，就想著要靠别人过日了？吃饭都还要讲条件了？这还得了？！你给我跪！”

区把青菜夹到张思思的小碗里：

“你是堂堂男汉。爸爸差回来。你要心疼爸爸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要注意帮爸爸端茶倒，而不是只顾著向爸爸撒。知自己错了没有？”

“错哪里了？”

筷指在小朋友的鼻上，区对跪在椅边的儿：

张凰忙从袋里摸一张纸币，在小朋友面前抖了抖。张思思拨云见日：

“还有，还有──”

张凰夹起那片留著两排小牙印的绿叶，正往里送，就被区喝住了：

“你又给他买零了？”

“还有？”

“还有呢？”

“买什麽玩？！他玩还不够多啊？嗯？买一件丢一件的，爸爸挣钱很容易麽？不准买！”

“再哭？！”

区的筷还在劈盖脸地往落，张凰连忙把青菜小朋友嘴里：

“不准帮他吃！让他自己吃！了不得，挑还挑成习惯了？”

张凰心虚，不敢劝，把儿从膝盖上抱来。张思思见父亲都不撑腰了，终於憋不住，张圆小嘴一顿大哭。

“挑”

张凰只得把筷上的菜，又喂到儿嘴边。小腮帮上挂起两大颗泪珠，张思思瘪著的小嘴合好，誓要革命到底。

“张思思，我今天告诉你：这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有也不会留给你。将来还要你挣钱，来养我和你爸爸！从今以後，这家里，谁要是再说要把钱留给你，我就把他赶去！你要钱买玩是吗？明天起，你就要帮爸爸妈妈事来挣钱。要买什麽，得花你自己挣的钱。”

“错了”

不对嘴的童音逗乐了张凰。区一记刀，张凰的笑意哽在咙。区低向张思思：

两筷，没鼻没儿地扇在小朋友嚎呼“坏人”的小嘴上。区气得肺中缺氧：

见区圈有红，张凰忙把她的小手拉掌里握了握：

“儿，听妈妈话，把青菜吃了，周末爸爸带你去买玩，好不好？”

眶里兜著两大包泪，张思思瞪著母亲：

“好了好了，别打了。乖儿，你就听妈妈的话吧，啊？”

“没事的，小孩，一会就好了。宝贝，你也吃吧。”

“我爸爸挣的钱，都是给我的！妈妈是坏人！”

张思思乖乖站起来，爬上离父亲最近的位置。看著他还汪著泪花的大睛和刚挨过打的小嘴巴，区又暗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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