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估计要雨了,希望等我回到家了再。”
“好咧!”
“谢谢谢谢,那你继续学习,不打扰了。”
十一过,一中校门还很闹,学生们无论是寄宿还是走读的都趁夜市还没收摊赶紧来吃宵夜。
她抱着书包飞奔向他,终于到了伞,抓着他的胳膊大气,“累死个人,帮我拿书包……”
“还在半路上……没带伞……在吃烤肉……吃饱了才有力气跑……”
他就知,那几天也只是他的一场梦。
有人打电话来,她空一只手接听。
“同学,可以请你再帮一个忙吗……”
雨拍打在脸庞,杭颀后知后觉地撑开雨伞走往另一个方向。
各自再来时,他手里拿着两支笔,她捧着一块糕。
他拿上自己的杯,两人各自回了各自的教室。
……
她双手虔诚地接过去,朝他一鞠躬转就跑了,跟风一样。
他放手里的周报,抬起,四目相对。
杭颀看着她走校门唯一的糕店,自己则随便了一家文店。
许姗姗没听见,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杭颀低看着自己的手心,愣怔了几秒才重新拿起报纸。
碰到了。
陈况不耐烦接过去背在一侧肩膀上,她紧挨在他另一边,两人共撑一把伞走了巷里。
陈况举着一把长柄大伞站在路灯,望着她冷嘲:“还不快,想冒吗?”
“那我抓紧。”
“来了来了。”
过了没一分钟,她现在二班教室门,探来个脑袋着镜。
她把最后一串里脊一嘴巴里边嚼边跑,经过垃圾桶时不忘将餐盒丢去。
夜深人静,时不时有车辆经过,微风把树叶得哗啦啦地响,地上的树影摇摇晃晃,杭颀放慢脚步走在后面,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在看他,腼腆地笑笑,不等他回答已经小碎步来到他桌前,从背后拿个杯来,“我们班男生都走光了,我跟另外两个女生都试过了……”
“小姑娘没带伞吗?”
“没带。”
杭颀拽紧手中刚买来的雨伞,试图喊人:“喂……”
“……嗯,为什么你一就撕开了?”
杭颀接过粉的杯,没怎么费劲地拧开后还给她。
她骂骂咧咧地了手指上的要再来一遍,杭颀看不去,从她手里把咖啡条夺过来,不费灰之力地从另一撕开后声:“加到里吗?”
她把糕最中间的草莓吃掉,满足地喟叹一声,接着直奔烧烤摊,“老板!一把肉两串里脊!微辣!”
草莓糕吃完,烧烤正好炉,她付完钱就往家的方向跑,才跑一两百米后又突然停来,揭开打包好的餐盒拿一串烧烤边走边吃。
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杭颀已经把咖啡粉倒她的杯里,拿起杯拧紧杯盖交给她。
“过分!好歹等我把东西吃完吧!”
她笑眯眯地接了过去,连声谢。
老板去烤肉,她坐在唯一的板凳上吃糕,夜空中忽现一闪电。
“喂。”
“哇,终于活过来了……”
爷的,我就不信了……”
她将手机收校服袋里,电话刚挂,五月的雨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