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有火把的光摇摇曳曳向这边来。
他的目光瞥向手腕。
现在就算他不停歇地逃,也不可能比得上对方搜索的速度,反而可能暴行踪。
* * *
他一偏,目光投向更远林间错落的火光。
对面已经近了,他这该死的易症状又开始发作。
腕表上代表自己的绿一闪一闪,和他的呼近乎同频。
有少,但是有发比没发好,因为最近在忙悖论签名所以写的时间不太够。
上就要到这里了。
“不听话。”
因为易症状加上伤,忍着剧痛几乎要散架的,贺云朝咬牙撑起,寻找最近的藏匿。他现在要的就是拖延,如果令曦时越真的在附近,也许……赶得及。
贺云朝撑着跪的单膝,重新站起来,脚灌了铅一般朝十多米开外的树前。
蓦然,一只手从后伸来捂住了他的嘴,他震惊于自己竟然虚弱到发现不了背后接近的敌人,反抗的前一刻,听见了耳边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线――
蠢到这个地步,还狼狈地东躲西藏,简直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
可是越是火烧眉的时候,越是祸不单行,贺云朝没走两步脚一,心脏急躁动到了极致,山海的信息素开始急遽扩散。
贺云朝看已经走不到树,拉扯脚边杂草,试图掩盖到自己上。
……
不知令曦来不来得及,见到落失火,他猜测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手笔,所以才打开了定位。最初因为他想靠着自己逃走,可是果然还是太托大了,这时好时坏的连往常十分之一的能耐都发挥不来,不,连普通人的十分之一都不行。
但他也知,以现在自己的状况,不太可能躲得掉。
贺云朝连息声都快抑制不住。
据说烧毁的地方是他们非常重视的霍克斯仓库,愤怒的黑米佤人,并不一定都会听从大长老的指令,很有可能直接当场死他。
最糟糕的是,他的信息素――生理上的反应他完全克制不了,没有办法及时补上抑制药的他,已经无法阻止信息素发散,而且症状越来越烈,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夜里,他目光紧锁近的火把,火光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涣散模糊,如鬼火一般晃动。
远人声逐渐喧哗,大概,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他就在附近。
结果逃跑的过程中意外被发现……黑米佤人以为是他纵的火。
双方的距离慢慢拉近,那豆大的光源,一放大,直到已经隐隐可以看清火把的人脸。
细密的汗满布他额际,沿着颌线亚麻罩衫的锁骨。
如果大家能接受字数每次1500以上就能发,我就尽量每天发。
贺云朝扶着一棵又一棵树努力蹒跚,好半晌终于摸到灌木旁的一棵树,疲倦地靠上树。
而后重新仰首,调整自己略显急促的呼。
打开腕表定位,只是她不知,此时此刻,这个信号代表的到底是哪一层义。
似乎有一队的黑米佤人,正在林间搜寻什么。
“都说了等我。”
落的火势已经逐渐得到控制,两个人循着信号飞快前,忽见远火把攒动。
他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