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你疯了。”
再说了,生在这样的乱世,若真睚眦必报,还怎么拯救世界?
没有什么比未知更可怕,花月现在真的有些不安。
苏祈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和她接过一段时间,很容易看清。
她很,也很聪明,但大多数况懒得动脑。她任妄为,但知分寸。她尊重并珍惜着自己边的每一个人。时而霸气,时而温柔。
“你……”花月服了。
然而,如果他看过苏祈笔的设定,一定会释然。一定会跟苏祈一样,在笙歌面前放所有的防备。
不累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程度,笙歌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忍受。
“累啊。”
花朝四周
两天了,笙歌一直都在近乎疯狂地透支自己的力,找死吗?
苏祈再次执笔,在那四句话的旁边,写了笙歌的名字。
花月在笙歌背上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颠醒。
他动了动胳膊,充分活动开后,对花月勾了手指:“来,陪我一起跑。”
这,花月是彻底清醒了,震惊地开:“你跑了整整一天?”
他迷茫地睁开双,看着四周依旧在急速后退的景,觉察到笙歌上明显变而充满压迫的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
花月轻盈落地,看着笙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直起来的,脸上的神变得有些复杂:“你不累么?”
不多时,笙歌的前方钻一条藤蔓,拦住了他去路。他微微一愣,本能地放慢脚步,却还是因为惯,险些撞上突然地而起的花苞。
苏祈第一次在纸上写这四句话时,本想在一旁写男主的名字,却犹豫了。
越是复杂的男主,越容易引起争论,众难调,挨骂是少不了的。
整整一天?!
其实笙歌,就是这么简单而又复杂的四句话。
*
突然想起大学教授提过的,鲁迅的一句话――悲剧就是把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睚眦之隙,为刻骨必还。为所之人守如玉。为所忠之主倾尽一切。】
巨大的人花合拢紫的花,藤蔓钻地,然后将整个花苞拖地里。
笙歌呢?
他“啧”了一声后,毫不犹豫地化作原形。
“你不跑我自己跑了。”笙歌看花月的不愿,不再求,自顾自地跑起来。
如果说,她对男女主的,是一个字一个字堆砌起来的执着。那么,对笙歌,便是心中挥之不去的一抹伤。
“算是。”笙歌轻描淡写地回应,“中途实在太累,走了一段时间……你醒了就来,我的腰快不行了。”他边说边慢脚步,随即松手。
她给予了他全书最的容颜,给予了他最定的信念,却也给予了他最大的痛苦。
与神不同,不受天地自然灵气的眷顾,无法从外界汲取能量,完全靠自己。
“醒了?”笙歌受到背上气的波动,忍不住挑眉,“你可以啊,睡了整整一天。”
在苏祈面前一个样,在他面前又是另一个样。演技信手拈来――他自己也说了,无论苏祈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他都能演来,演一辈。
那么,真正的他,究竟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