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有多少分?”
“项目前景、市资格、利分,先让对方提。”
只见他环顾四周,再次确认调查结果没有疏漏,这才徒手勾住钢筋架,一步步地从爬来。
他将衬衫挽至小臂,结实的肌肉将袖
听闻自己心设计的方案被当成鱼肉,任人放到砧板上宰割,周唯怡一时接受无能,意识地反问:“那你呢?瑞信资本的信用被掏空了,你以后怎么办?”
理清思路,周唯怡尽量简化分析,直到看见听众,方才继续解释:“Justin不相信,或者说不确定罗氏建工的规模,只能找到你们的中转站,通过估算日常原材料的数量,确认报表上的数字是否真实。”
‘一时兴起’!他这是要实工程量!”
胖脸通红,本无力反驳,用手肘了张任,可怜兮兮地求助:“小哥哥……”
张任耸耸肩膀:“谈成了就成功上市,谈不成就继续盖房,胖对最坏的结果有思想准备。”
她瞠目结:“‘谈’?我们凭什么跟他谈?”
周唯怡看向张任,期望得到确认,却见他咬了咬嘴唇,实话实说:“算上正常损耗,应该虚报了25%左右。”
“10%。”胖率先抢答。
顾不得上级关系,她态度严厉地质问:“投资合作最讲究诚信,虚报成本、被对方查实会留把柄,谈不拢就只能认栽――假账的消息一旦传去,失去合作机会事小,若是引起证监会的关注,又该怎么收场?!”
胖显然对兄弟为自己两肋刀的态度很是动,用力握着他的手,抿紧嘴唇说不一句话来。
男人态度随意地说:“继续当我的败家,只要不是回去神病院,就没什么可怕的。”
离她不远的一排排钢架上,莫思定终于发现女人的影,心中默默有了必胜的把握。
两个男人对视一,目光中掺杂了些许忧虑,脸也不太好看。
莫思定终于站稳,居临地看过来,目光中多几分玩味。
钢材是建筑的脊梁,确认钢材种类和数量,就能推断工程的规模、质量和利。选择以此反证数据的真实,是最直接的办法,也有最的说服力。
张任转过来,皱眉看向自己的秘书:“讲清楚。”
她脚像踩着弹簧,每一步走去都是虚的,无论如何提醒自己冷静,都只剩急促的呼、颤抖的绪,缓慢地朝莫思定驻足的方向走去。
“你们疯了吗?!”
“建筑行业的专业很,没有施工经验很难看懂图纸和数据,特别是对于大型工程来说,即便实地考察也查不清哪里有问题。”
离开卸货的空地,走向密密麻麻的堆场,看似繁杂的建筑材料分门别类,占据了一大片地方。然而,与罗氏重工声称的诸多项目对比,这样规模的资中转还远远不够。
拍了拍朋友的肩膀以示安抚,男人毅然地定决心,对周唯怡作指示:“你先别为什么,想办法拖住国人,的合作方式都可以谈。”
明明是烈日当空,周唯怡却觉到脊背发寒,整个人如坠冰窖。
几个小时前还信心十足的项目,如今就像玩笑一样,被人弃如敝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