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方举起双手,示意毫无偏见,语气却十分笃定:“没有无缘无故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话是从你嘴里说来的,就多多少少代表了你的真实想法――千万不要因为照顾我的受就委屈自己。”
耐心的解释,化解了心中疙瘩,也让人莫名其妙地松了气。骤然放松来的同时,张任却看见周唯怡起走房间,留他独自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是什么让你心不甘不愿?是什么让你觉得人一等?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就该对这份关系恩德?”
没吃完的半碗面搁在窗台上,鼻翼间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失真。
周唯怡微张着嘴,似乎被这激烈的反应吓到,原本淡定无波的神里也闪烁波澜起伏。
她却清清咙,打断了男人的辩解:“这么说吧,问题不在于是否被听见,而是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是你的级,传办公室恋――即便是事实,也不利于公司理;你的生活习惯和我不一样,偶尔住在小房里还行,待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憋屈;本事、能力需要自己证明,我怎么想,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回忆起数月来的滴滴,张任蓦然意识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从最初面试时的言不逊,到后来对峙时的彼此较劲,再到意外引发的生理反应,及至心层面的双重满足。
“是啊,为什么呢……”
他急得快要哭来:“我没有委屈自己,我喜和你在一起,我只是……”
周唯怡摇摇,无奈叹息:“阿浩、胖说的那些,我可以权当作是笑话,听过就忘;今天是真不凑巧,巴掌打到脸上了,想装傻都不行。”
发现自己的意思被曲解,张任连忙说:“不,我不是……”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想法!”他梗着颈项吼。
“你的确没有当面嫌弃我,你只是替自己不值。”
手掌猛拍在桌案上,他忍无可忍地爆发:“是你假装跟我没关系!是你不许我把东西放在你家!是你嫌弃我没用、没本事、没能力!”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抢白,张任用鼻着气:“不是不值!”
说完,房门开闭,那抹娉婷的倩影也消失在视野里。
造成了这么大压力,何必苦苦勉自己?直接说来就好,大家都不是不脆的人。”
张任抹了把脸,勉平静:“不是委屈……在这段关系中,咱们两个都有问题。”
“我没有!”
临开门前,女人也不回地说:“无论问题在谁上,都只能说明这段关系不健康,我们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
调整呼,张任试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你不是说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吗?我说的那些本就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死死抓住不放?”
她苦笑着摇摇,自问自答,却又戛然而止,再次抬看向男人:“我以为你真的很委屈。”
回忆起先前的那番不择言,张任恨不得找条地钻去:“我只是跟我爸置气而已,真没想到会被你听见。”
他们一起经历的种种回忆
四周突然安静,如同陷巨大的黑,空地毫无依附,觉就像悬浮在半空中的灰尘,不上不地介于存在与灭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