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分裂,偏执型认知障碍,没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她耸耸肩,“还说你不肯吃药,复发的几率很大。”
沉默片刻,他皱眉:“最后有家封闭式的神病院,‘确诊’我是神分裂症,要了一大笔治疗费。人被关病房里,开始没日没夜地‘治疗’,我爸才彻底放心。”
“你很幼稚,也很自以为是,有时候简直令人讨厌,总像个孩一样长不大。”
张任苦笑:“我看他才是偏执狂。”
张任气得咬了咬牙,对方收回手指:“我哪里比你差?我也是有长的!”
“放心,我们还要相见很久,建议你想想办法,尽早适应。”
一阵夜风过,带走些许意,周唯怡伸手将男人揽怀里,吻了吻那柔的发:“后来呢?”
他叹息:“一穿就是一个礼拜
男人紧咬住嘴唇,双手攥成拳,气息起伏不定,却始终直视着她的睛,迫自己面对这番羞辱,眶胀得通红。
男人的在颤抖,似是又回到了那段可怕的时光里,周唯怡只好死死抱住他,不惜耗尽所有力气。
就像球突然了气,张任耷拉肩膀,垮坐回沙发上,声音暗哑:“……他告诉你了?”
“每天晚上医生会来查房,盯着我吞各种药片,思诺思、奥氮平、氯丙嗪……像喂猪一样往嘴里,不准吐,还要伸检查。每次睁开,我都觉得天旋地转,最后只能躺在床上――他们说,这就是有了治疗效果。”
“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因为我受到刺激绪激动,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他制不住我,就叫来救护车行收治,要医生看看我有什么病。”
张任反复深呼,终于再次平静:“后来我开始反抗,他们就拿绳绑我,里面那种束缚衣,你知吗?”
她打断这番绪激动的质疑:“你其实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喜你,对不对?”
咙里的那团棉花再度现,似曾相识的觉让人不寒而栗,周唯怡深一气,迫自己冷静。
借着窗里透的光亮,可以清楚看见张任脸上的红晕,还有那闪烁逃避的神:“你……我是说我,不……没有……”
周唯怡没有搭话,而是耐心地等待对方作解释。
么安我?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周唯怡伸手拨开他的唇,将指尖探那湿的腔,动作缓慢地&:“可谁说人就要他的优?我为什么不能喜一个不如自己的家伙?”
见他又要发作,绪已然恢复,周唯怡也没再继续打趣,而是正经颜:“你走之后,我跟张董单独谈了一。”
她低打量片刻,故作恍然大悟的样:“没错,的确还有一‘长’。”
回忆起那段曾经,张任表放空,仿佛在讲别人的事:“了十几血,照了B超、X光,医生都说我没有问题。可他不信,他认为我不想见他、见到他就发脾气,肯定是脑了问题。”
她意识地抿住嘴,神恍惚地,思维已经无法正常运转。
“后来就办了转院,省的不行就上北京,一家接一家、一个科室接一个科室轮诊……”
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张任气得站起来:“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