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又放了来:“我当时除了打聋你一只耳朵,还伤了你哪里?”
廖昆哈哈大笑:“你是傻吗?你好像一条狗啊。哈哈哈哈。”
“你是想把钱给他吧?”
他现在听人说话,都觉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需要过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
屋里门窗紧闭,沉闷的空气焦灼着阴沉的氛围,像是裹尸布一样,迟缓无声地勒住薛咏的全。
廖昆看到薛咏的脸终于变了,心大好,果然,拿薛咏这种人就不应
薛咏看上去十分古怪,浑杀气,又裹满了绝望。
好烦。好烦。好烦。
怎么每件事都那么烦,脑袋快爆炸了。
真的任打吗?
廖昆又说:“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你别想用区区二十万就打发我了。十六年了,薛咏,十六年,平摊来一年才一万多,你打发乞丐吗?”
“我打聋你一只耳朵,你也打聋我一只耳朵,我害你骨折,你就打到我骨折,我让你脑震,你就打到我脑震。”
廖昆忽然停了来,他打到自己觉得累了,气吁吁,蹲来,对薛咏说:“我才不打死你,你是傻,我又不是,我要你一辈为我当。”
这助长了他心的施--,他一接着一继续打薛咏,越来越用力,人肉沙包可真好。他回忆起少年时打拳的时光,可真畅快。
薛咏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但是这笔钱他得留着,是要给邢烨然的,他决地说:“那你还是继续打我吧,我不会给你钱的,你打死我我都不会给。”
廖昆本来没想要打他,可看到薛咏痴痴愣愣地站在那,一副真的不还手的模样,他心底的阴暗慢慢滋长起来。
廖昆懵了,他怔怔地说:“我、我傻啊?我打了你,你去告我,不是就摆脱我了?”
廖昆夷然不惧地说:“你打啊,你脆把我的另一只耳朵也打聋,脆打死我好了。”
死了正好。
廖昆愣了愣,说:“还打断了我两肋骨……颧骨也骨折了,而且脑震了!我现在记东西还不利索呢。”
薛咏说:“你打死我吧。”
廖昆咂,他窸窸窣窣地从怀里掏了一张照片,展示在薛咏的面前:
廖昆尖酸地说:“你这他妈不就是耍赖欺负人吗?十六年前的事,我怎么告你?好啊,薛咏,你不是自诩大哥,又仗义又心,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你打聋了我的耳朵,你害了我一辈。”
薛咏说:“我知还钱不够补偿。”
“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薛咏直接用客厅旁桌上的纸,写了一份简易的免责书:
谈的。”
薛咏被他打翻在地,但还是意识地蜷缩起来,抱住,随他拳打脚踢。
廖昆试探地揍了薛咏一拳,薛咏没还手。
本人薛咏,在此承诺,即使被廖昆打死,也不会追责。20xx年2月22日
暴戾的绪涌上心,薛咏抬起拳,底都是红血丝,目眦裂地盯着廖昆,睛一眨不眨。
薛咏堵着一团烦躁,无法纾解:“我说了,让你去法院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