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
薛咏没回来。
安瑨差没认来,邢烨然完全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长相还是那样,材结实了许多,衣着气质都成熟许多。
笑着笑着,停了来。
邢烨然想,会不会是薛咏喝醉了走错路?于是又折回去找人。
像是压来的最后一稻草。
这个家变得太冷清了。
邢烨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了小区。
邢烨然有些担心薛咏会不会是酩酊大醉被人捡尸了?这个可能太小了,他就是喝醉了也不会被占便宜。
打电话又提示他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邢烨然走到杂间,有一个纸箱开着,大哥的照片被放在地上。
邢烨然本来就拿不准薛咏是不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邢烨然草草扫视一圈酒吧座位,没看到薛咏,问安瑨:“薛咏呢?”
安瑨都不眨地撒谎:“不知啊,他刚刚走了。就几分钟之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是以没有怀疑安瑨说的话,飞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声孔里机械刻板的女声还在复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用薛咏给的钥匙打开门,站在空的客厅。
邢烨然沿着从酒吧离开后回家的路找回去,一直走到小区,也没见到人,问了一小区门值班的保安,没说见到邢烨然。
他像是无苍蝇一般四找薛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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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麻木地把拨的通话给掐了。
等安瑨楼回到吧台,没过几分钟,邢烨然就行匆匆地过来了。
他坐在地上,盯着照片,像是空气稀薄似的不停深呼。
以前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闹闹的,充满了烟火气,而今冷锅冷灶,落满灰尘,厨房的旧铁架都生锈了。
屋里便瞬间变得死寂无声。
没理啊,为什么不回家呢?
电关机了。
“一回来就来睹思人吗?他就这么你吗?”
大概只是找了家酒店住一晚?
话音未落,邢烨然猛地一掷,把相框砸到墙上,玻璃碎裂迸,散落一地。
怎么找都找不到。
“对不起……”
没有观众,没有对手,真是荒唐,这只是他个人的发疯独角戏。
邢烨然走过去,颓唐地坐在地上,看着零散在地上的遗,想象着薛咏把玩这些东西的样。他把相册拿起来,望着相册上的亲哥,盯了几分钟,然后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复归表面的冷静,像在与他大哥挑衅,轻声说:“你等着吧。”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薛咏打电话,打到手机发,电量所剩无几:
邢烨然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