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我们一起打拳,现在呢?你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我聋了一只耳朵,瘸了一条tui,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混着。”
“觉得我可怜就给我钱啊。给钱啊。”
“是你欠我的,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薛咏。”
“我已经差不多把我的存款都给你了。”薛咏心烦地说,“你不能这样骗我……我给你钱是我qing愿的,可是,你拿去gan1正事就算了,你放着生病的女儿不guan把钱拿去玩,那你女儿呢?”
话音还未落xia,廖昆抬手给了薛咏一拳。
薛咏懵了。
他心底的火气一xiazi冒了上来:“你……!”
薛咏刚脑zi一re,握紧拳,就听见廖昆说:“你就这样一记勾拳把我的一边耳朵打聋的。要不是因为我这只耳朵聋了,后来我也不会又瘸了一条tui。”
顿时所有的愤怒都被愧疚给冲散了,脸颊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薛咏这辈zi没zuo过什么亏心事,这是其中之一,他永远无法忘记,当自己清醒过来时,看到廖昆倒在血泊中时的惊惶。有时候他真的宁愿死的是自己。
十六岁的廖昆打不过他,现在这个瘸了一条tui的廖昆更打不过他。
正是因为廖昆残疾、弱小,薛咏更没办法对他动cu,反而挨了打。
廖昆尖锐地说:“我拿的是你欠我的钱,我想拿去gan1什么就gan1什么。我说拿去给我女儿治病就是为了满足一xia你虚伪的善心,你为什么非要说破呢?”
“当年我要是去法院告你伤人致残,你起码得赔我个十几万吧?那个老板给你多少奖金?我记得得有个十万吧?”
“啧啧,十六年前的十万块。那可值钱了,当时能在市里买套两室一厅的房zi吧?现在这么一套房得多少钱?”
廖昆笑起来:“一百万?两百万?”
“薛咏,我都没问你要这么多钱……”
“念在我们曾经称兄dao弟过的份上。怎么样?够厚dao了吧?”
廖昆挪开脚。
薛咏看了一yan他脚xia被踩扁的香烟,只觉得像是咽xia了一把碎石zi儿,噎在xiongkou,快划破他的houguan,说:“那边有垃圾桶,不能乱扔。”
廖昆嗤笑一声:“那麻烦你帮我捡一xia了。我先走了。”
薛咏看着他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心qing复杂,他抬手碰了一xia自己的脸颊,疼得扯了扯嘴角。倒不是没跟人打架受过伤,但这是最憋屈的一次。
薛咏弯xia腰,捡起那支被扔在地上的香烟,丢jin专门的垃圾桶里。
他带来的礼盒也被廖昆扔在地上,薛咏拎起礼盒,又去小女孩的病房去。
正巧遇见小女孩的妈妈回来。
母女俩长相很像,薛咏问:“你是廖昆的妻zi吗……”
薛咏本来看上去就不像善茬,女人立即戒备地说:“你要gan1什么!我和他已经离婚好几年了,他欠的债跟我没有关系,我不会替他还的。”
薛咏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来要债的。”
他把礼盒sai给女人:“这是送你的。”
女人将信将疑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