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迟缓地钝声说:“是对不起。……但这没办法让我停止喜你。我试过了,我不到。”
“我从小没爹养没娘教,我真的不懂。”
薛咏被迫得承应着,只是像是自暴自弃似的不怎么抵抗了,随便邢烨然亲。
“你说假如我不是我哥的弟弟,那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会相遇。”
薛咏可以骂他任何话,唯独不能质疑他的一片真心。
邢烨然生气戏谑地说:“说不定是,那你让我得逞一,到时候就知我是不是了!”
邢烨然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轻吻他的额睛和鼻尖,说:“你就是你,抛开别的份,只是薛咏。”
薛咏找借说:“说不定你只是少年时没能得逞,所以才念念不忘。”
邢烨然抱得更紧,吻他的耳边,说:“都怪我迫你。不怪你。”
“我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偏偏是你呢?我是真恶心,我他妈我……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薛咏骂他:“你是怎么到不去想你哥的呢?我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我对不起他。你就不觉得对不起你哥吗?”
“你也抛开别的,只把我当成邢烨然好不好?”
薛咏憋了多年的绪像是突然被键,一气爆发来,泪像是开了闸一样疯狂涌来:“是怪你,都怪你!!你以为我狠心把你赶走是为了什么啊?你以为我真的那么铁石心啊?四年,真养只狗都有,何况是养个人。我也说不清对你是什么,我不知,我真不知……”
又停顿。
薛咏哭着,无可奈何地问他:“你就不能不喜我吗?”
“但我喜你,只是因为你是薛咏。”
薛咏紧咬牙关,他觉得这是他这辈最孬的时候了,既没勇气答应,也没勇气拒绝。他拒绝有用吗?邢烨然会放弃穷追猛打吗?
薛咏恼火,他觉得自己无可逃,往哪逃,邢烨然都会追咬上来,真是只疯狗。
“我了解你,薛咏,你就是看上去,其实又胆小又古板,你越害怕就装得越凶。你想打我就打我吧,我不还手。你要是很过意不去,你就打我。都怪我,你是迫不得已才屈从了我。”
薛咏过了片刻,才闷声说:“我又不是暴力狂……”
“求求你了。”
才敢问:“……你不揍我吗?”
薛咏轻声说:“我这么,对不起你哥。”
“我就觉得我们不能这样,我喜过你哥的,我是真喜他。要不是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人不能忘恩负义。你又是我亲手养大的小孩,我不可以喜你的。”
邢烨然的唇抵着唇地说:“哥,我知你过不去心里的那坎。你不恶心,是我恶心,我龌龊,我,我迫你。这里又没人知我们以前的关系,我求求你,你就跟我试一试吧?好不好?”
邢烨然不置可否,直接吻过去。
邢烨然有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