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果然如此,假如邢烨然当然留来,哪儿会有这么开阔的界?当初浪到他家的小疯狗在富人窝里被养了几年,又变回了金光灿灿的小王。
大家一起野炊,吃了顿饭,邢烨然带了肉罐,慷慨地分了。
树林的夜晚比都市里的要凉许多。
其他人就开玩笑说:“你这个弟弟对你可真好,这叫什么,兄友弟恭?”
薛咏想,那倒不是不能再忍忍,反正也没几天,这个臭小就要走了,读医多忙啊。
薛咏憋了憋,到底没说他其实和邢烨然关系不怎么样。
他差因为一时自私昏了要把邢烨然留。
算了,算了。
邢烨然“哦”了一声,终于闭嘴了。
正好跟他大哥与自己相遇的年纪差不多,薛咏记得当初他十九岁的遇见二十四岁的邢文彬时,觉得邢文彬特别大特别厉害,非常崇拜邢文彬。
老李说:“哇,算了吧,我还是不夹在你和你弟之间阻拦你们相亲相了吧。”
真比较起来的话,同年龄的邢烨然在和学历上都比他大哥更,但他就完全不会敬畏邢烨然……
以前又不是没有一张床上睡过,左右邢烨然又打不过他。
邢烨然时不时要和薛咏说句话,示意要让他哥先吃。
邢烨然:“他们对我是很好。”
只是凑合睡一晚上。
薛咏很无聊,无可无不可地跟他讲两句闲话:“你养父母对他很好嘛,还带你到去玩。”
大伙笑起来。
他瞟了邢烨然一,邢烨然默认的态度,耳朵都红了,像一只狗偷吃了肉一样,很想藏住兴又藏不住。
薛咏闭上睛,想睡觉,又睡不着,外面的光晃得刺。就算他想装成不知,但邢烨然的存在太烈了。
就算被薛咏骂也没关系,他愿薛咏对他生气,都好过视而不见。
晚上分帐篷。
社长说:“可你们不是兄弟吗?我还特地给你调整的呢。你们难关系不好?我看你们关系好的啊。”
薛咏耐着问:“你过来交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薛咏心有一丝复杂,当年邢教授找上门和他协商邢烨然抚养权的起初,他就觉得邢烨然跟着邢教授走会更好。
薛咏有些生闷气,可最后还没拒绝,
薛咏力好,走在队伍前面,邢烨然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薛咏时不时地回看一,也不见他喊累。
邢烨然今年快二十三岁了吧?
午。
薛咏一血直往脑门冲,打断社长的话,问:“为什么我和邢烨然一个帐篷,我以前不都和老李一个帐篷吗?”
他们找了一块溪边平地,搭帐篷。
薛咏怔住了。什么?他和邢烨然一个帐篷?
社长说:“……薛咏、邢烨然一个帐篷……”
邢烨然说:“两个月……个月我就走了。”
薛咏心想,邢烨然这魄看来也不是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