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早被揍得没有反抗余力了,这是邢烨然最后的一力量,才偷到一个吻,没能品尝,又一拳打在他的侧脸。
“他不要我了。”
薛咏把拳击手套摘了:“记得自己带上行李去找邢教授,我不送你去。”
时间比较急。
邢教授气愤地说:“怎么可以打小孩呢?”
邢教授准备带他国,直接考国外的大学,不参加国的考了。
邢烨然翻了个,四肢张开躺在地上,突然疯癫地笑起来,笑得泪都溢来了。
苏俞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发,说:“没,我自己剪的。我爸生病了,好像活不长了。不知是不是我天天咒的真灵验了。”
邢教授问他:“你之前不是不愿意被收养吗?现在怎么又愿意了?你和薛先生不是同兄弟吗?”
最后只互了一声再见。
邢烨然没追上去。
薛咏站起来,他上脸上净净,一伤痕都没有。
邢烨然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薛咏,他随撒谎说是自己在外面跟别人打架打的,求邢教授别追究。
两个人都傻了。
这个炽而混乱的夏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彻底结束了。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得当梁了。你呢?你怎么突然办退学啊?”
两个少年相对无言,无语凝噎。
邢烨然走后一周。
11月22日。
邢烨然还陷在茫然中,问他:“你怎么把发剪了?又被你爸剪了?”
苏俞剪了个寸板,直了腰杆,像是变了个人,要不是知苏俞没有双胞胎兄弟,他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他开玩笑似的笑了两声,然后笑不去了。
邢烨然回去,拖着行李,去找了邢教授。
薛咏收到一个收件人为邢烨然的包裹,他拆开包裹,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机车模型。他以前和邢烨然提过一嘴想买这款机车的实车,但是买不起。
薛咏把玩着这个小模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他看一日历。
邢烨然抓住他的脚踝,着泪问他:“薛咏,你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假如我不是邢文彬的弟弟,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不耍赖了,说话算话,不然薛咏更瞧不起他。
邢烨然笑了笑,说:“我很喜我哥,所以我不想再拖累他了。”
遇见了休假回来的苏俞。
邢烨然回学校办退学手续。
注满少年痛苦炽又孤助无望的意。
薛咏静默了半分钟,回答他:“……不会。你要不是邢文彬的弟弟,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可能收留你。”
然后踢开了他的手,翻台走了。
邢教授看他满满脸的伤,被吓了一,问他怎么回事?担心他是遭受到校园暴力,还是他被欠债人找麻烦了。
邢烨然着脸上还未愈合的伤,麻木地说:“我想和我哥谈恋,他不接受。”
原来是邢烨然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