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念着,“娘亲……娘亲……”
你已是泪盈于睫,你本不想如此。你生平最恨那些个啊啊的乐府诗句,可是何以至此竟将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不是同路之人……殿真是好狠的心。”他,声音多少有些凄厉,“那你为何……”他凑近你,在你耳边轻声低语,“那你为何一次次承于我,为何……”他对视上了孩的面容,于是两双好似翡翠珠一般的睛对视上了,孩怯怯的抱着你,却又因为人生之中首次看见与自己相同睛和发的男人而好奇,而他亦是悲喜交错――“为何不告诉我,你同我……有了孩?”
“他不是。”
你连忙反驳,你紧紧抱住孩的,慌张的用手去遮住孩的睛,那些谎言啊,苍白又无力,连你自己都知自己又是在说着如何的笑话。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告诉他,孙权,我有了你的孩,我要你明媒正娶的妻,我要成为你的皇后吗?那并非你心中所愿的事,又或者,你早就心如死灰,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死人。
方才握紧你胳膊的手辗转,温柔的、却又紧紧的握住你的手腕。
他好似太过熟悉似的,伸另外一只手,冲着孩。
该说是血缘的问题么?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你不懂,可是你看见怀里的孩有些犹疑,却又好奇的看着他。他张开稚的怀抱,随后小声同你说,“娘亲,那个人,有和我一样的睛。”
你听见权心满意足的声音,他顺势将孩抱在怀里。你忽然有些古怪的想,是不是他早就习惯了抱自己的孩,所以才接纳得如此顺手?
那些酸涩的苦楚浮涌上了你的心,你被他扣着手腕,轻轻拉着往一旁走,你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脚步移得又慢又缓。
一旁张首座好似在想什么,而立在一旁的亲卫们则面不改。
你羞赧得无地自容,脑中瞬间划过些许什么,又觉得,不可以,这样不行。
可是孩却抓着他的红发,小声说,“叔叔也是红的发。”
你听见孙权的笑声,看见他脸上浮现的温柔表,“是啊,我们有一样的发。”
“可是以前村里的小朋友,总是笑话我生得奇怪。”
“委屈吗?”孙权问他。
孩却摇,“不委屈,因为我会回家告诉我娘,我娘就去揍他们。”
孙权听完笑了,“是啊,你娘确实是那个脾。”
你被他们牵到屋里,孙权将孩放在地上,弯着腰问他,“你饿了吗?要不要吃一些东西?”他随手拿了一旁的糕,递给他。
孩有些羞涩的看看你,又看着那巧的糕,你张,“……不用了,我们不饿。”
可是一阵腹饥的声音传来,在场之人多少有些尴尬,孙权自然没有理会你,而是将那小小的糕放在孩手中,“若是喜,我差人再去。”
小孩咬了一,微微皱了眉,他张,指着自己缺掉的牙齿说,“娘亲说了,我在换牙,不能总吃甜甜的糕。”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孙权说,“可是,吃一块是可以的。”
“哦,原来是已经开始换牙了,让我看看,来。”孙权好似自然而然的就同他相起来,他拍拍一旁的卧榻,“来,坐在这里,让我看看你换了几颗牙了?”
你只觉得那一阵阵的酸楚不停翻涌,如若孩的母亲不是你,如若孩的父亲不是他,也许他也能同那些村里的孩一样,有爹娘疼。
“三颗,你看。”
“疼么?”
“不疼。”
“真勇敢啊。”孙权摸了摸孩的发,一手撑着巴,笑盈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