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鸿鹄之志，仰德年间即想施展，可惜祖不解先生意，―――是仰德十五年吧，祖御驾远征辽泽，一战乃功，俘获辽泽多名封疆大吏，先生持主张封赏这些人，被朝臣啻责鼓励‘乱臣贼’，祖也不解汝意，将您谪降长宁――其实，先生当年之意不过是想借封赏辽泽大将以显示我大燮王朝无量怀，广纳贤能，与此，也能招纳安抚更多观望未降的辽泽贵族―――”

“但是，鄙人觉得殿想成就伐陵功绩，甚

别说王韶以貌取人，这来的一个瘦小老儿，真不是一个“丑”字能形容，宽宽突显的额压榨地五官全挤一块儿，右脸还有一大块儿疤迹，长成这样也要板咧，不过，那双睛――――人，是要看睛的，那里面的――

“先生这些年受委屈了，承阳今后有仗先生指，”

老任他掐着手腕，笑地更灿烂了。

老已经激动地跪了去。承阳同志又成功踩着人家一罩门。

“先生请坐，”承阳脸上没有现任何因为他样貌的惊讶，礼貌一抬手，相当尊重。

是他自己先缓过来。抿了抿唇，他松开我的手腕，再看向他的老臣时已经是一脸平静。

“见过晋王爷，”不卑不亢，一揖首，

那双看着我的睛里毫不掩饰着怒火，因为――――因为我的笑吗？

自是一番“贤臣终遇明主”，老儿被动的老泪纵横。承阳这孩看透人心，笼络人心，利用人心的能力真不可小觑，就象有种天生的悉力，这样的人啊，那玩起人心――――老已经没有兴趣再看前这幕“君臣和谐”。

“殿，此人相貌丑陋，怕――”

“殿！――”

可承阳没生气。依然尊重的微笑，

“先生之志，先生之才，承阳久仰，先生如能悉心指教辅佐，不枉先生――”

连王韶脸都不好了。这不明摆给脸不要脸，瞧把晋王一番好意糟蹋的―――

看来这个薛蘅确实是个能运筹帷幄的人才，他此论成败，未言军事，而所举四端，皆为政治、用人、时势，承阳一直想得攻伐南陵的将权，得此人确实有助于成就他的野心，也难怪他这样煞费苦心制造事端企图不着痕迹地接近他的九哥索要此人――――

耳边是薛蘅不紧不慢的陈述。

“殿何知鄙人受委屈，鄙人安居长宁王府休养生息，自在泰然，”

没有自得，小王爷依然尊敬地掺起老人家，

“王大人，我想见见薛蘅，”

老还在叹，承阳突然唤了声，王大人不解地望向他，我也望向他，――――他一直盯着我，一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宣！”

“――――术士郭仆曾经预言：‘江东地区分王立国三百年后，当复与中原统一。’现在三百年的时间已到了，此其一。我们皇上敬业勤俭，为国辛劳，而南陵后主却荒淫奢侈，昏庸无，此其二。国家的安危兴亡在于用人，南陵王朝任命江总为宰相，而江总只会赋诗饮酒，不理政事，又选刻薄小人施文庆，委以政事，又任命硝节柯、任重等人为大将，他们只有匹夫之勇而无智谋，此其三。大燮朝政治清明，地大博，南陵政府腐败，地域狭小，估计他们的军队不过十万人，西起巫峡，东至大海，兵力分散则势力孤单，兵力集中则会顾此而失彼，此其四。所以，势在必胜，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