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这事开不得玩笑。”她声音一僵,唇铁青,一颗心紧如同从云端疾疾向跌落。
老狐狸读心的本领愈来愈j了,不是,是察言观的功夫……
“恩,差不多是这样,总之大局仍在掌控之中,只不过这些事算不得重要。”他收敛了笑容,直勾勾盯着她,若深潭,幽幽暗暗“经过陇关这一役,我有九成把握,‘那个人’找过来了。”
“要我说心里话么,我比你还要怕。”
再看看笔所绘的瑶池凌烟,歌鸾骏龙,只觉得分外讽刺。
于是陆云宴用手了眉心,一鲜艳刺目的红印,看起来极为烦躁不安,“为何之前没有告诉我这事?看我以涉险很痛快么?好吧,我不想迁怒于你,秦夕你心里想什么同我直说,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如何知晓。”
秦夕嘴角噙着一丝莫测的微笑,低扫了一她那双紧握缰绳指骨泛白的手,又愉悦地扭看向前方。
“因为那时我还未确定是他,并未提前告知于你,是忧心你思虑太多,反而巧成拙。如今确凿无疑,狠手也无后顾之忧了。”
初听闻这个消息时,他正在作一幅梦憩仙境图,面上虽不动声,手上却生生握断了紫竹笔杆。陆云宴当年在‘那个人’上了剧毒,又亲手砍他的颅,这样还能活过来,恐怕都不能算作‘人’了吧。
地摆摆手,看起来甚是宽宏大量。
“陆柘他叫你在此等我,有何安排?难不成休律罗只是诈降?陆柘想诱敌深再一举歼灭?”
秦夕只凉凉一瞥,看上去一副不愠不火了然于a的样,“小将军嘴上谢我,其实暗骂我是个小肚**的老狐狸吧,你这心思,我还不懂?”
果然呀,明明轻轻一撩拨她就能气得炸,却还忍怒气,这种乐事还真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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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抿紧了唇再不声,二人一时沉默,惟剩风过林间,天光破晓。
万万不可与秦十三置气,否则就着了这老狐狸的了,她深呼一气默默告诫自己……可想到他在暗好整以暇地看自己被追兵赶得焦烂额的样,那想要刀剁个脑袋踢一踢愤的冲动就总在心盘旋不去……
小将军与乱军之中尚能神不变,此时却面上血遽然褪尽。
陆云宴闷闷哼一声,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向这妖连本带利讨回来,现仍有紧要事悬而未决。
“开战前我有收到报,有人资助了嶷支国大量资匹,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活捉小将军你,原话是‘倘能一息尚存,手脚皆断亦不足’,这行事作风,全天也只有他了吧。你在战场上,是不是觉特别吃力,方才在后面追赶你的,可都是j锐啊。”秦夕生怕这剂药得不够猛,施施然地火上浇油,“这四年过得清静,还以为就能太平无事地过去,看来他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真是恨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