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容若以为自己的心里记得很清楚,但事实上,他仍旧被一连发生的太多事qing给nong迷糊了,所以他真的已经快要忘记了……忘了被他的二哥静静地抱在怀里,究竟是怎般温存的gan觉?
容若挣不开律韬带着蛮横力dao的臂膀,实际上他也不想挣开这温nuan的怀抱,他太冷了,冷到只有这副温nuan的男人shen躯,才可以让他gan受到nuan意。
他们两个人,从不久之前心魂俱颤的激动,到此刻一句话也不说的沉默,坐在卧榻的一角,容若被律韬以ruan裘裹得一如初生的婴孩般不能动弹,然後将人静静地抱在怀里,一动也不动。
屋外,漫天狂舞的风雪静悄了xia来,细细的雪花,撒盐般静谧地飘落,天se依犹y霾黑暗,让人分不清楚此刻究竟是白天或者是黑夜。
屋nei,一个人,静静的抱着,另一个人,静静的依偎。
就像他们从孩提到年少,从年少到长大成人,再从兄弟成了qing人,无数个他们以为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相伴日zi里,他们两个人就如同yan前这般理所当然的拥抱在一起,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他们以外的任何人,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这世上哪来的永远不变呢?容若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切都变了,只是他不知dao该如何对律韬说chukou……告诉这个人,斯年已逝,再不可追忆,那些往昔的mei好,他们是已经是无能为力再挽留了。
「二哥。」
容若定定的眸光,注视着火盆里的烧红的炭堆,在幽暗的屋zi里,那一堆炭火显得生动而鲜活,就像是一颗tiao动的心脏,但那红,却也同时红得刺yan,在许久的岑寂之後,他终於率先开kou打破了沉默,声嗓极轻,在唤chukou的时候,挪了挪枕在男人a前的脑袋,似乎有那麽一dian儿局促不安,却又qiang作镇静。
「嗯。」律韬以一声轻哼以为回应,大掌an住了枕在a膛上的那颗脑袋,然後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一时之间,被牢牢钉an在男人怀里,这会儿就连tou都动不了的容若,gan到哭笑不得,难dao,这人以为自己如今这副虚弱不堪的病躯,还能够从他的yanpizi底xia逃脱不成?为此,容若心里觉得有趣想笑,但他笑不chu来,因为他的nei心里,还有更多的ganchu2,那就是心酸。
「难dao二哥没有什麽话想问我吗?」
「有。」沉浑的男人嗓音,在静寂的空气之中,不疾不徐地dang开,就像是古寺敲响的晨钟,厚实沉重却又难以捉/>:「等你好了再问。」
「……你可以现在就问。」
说完,容若闭上了双眸,嘴角一抹浅浅的勾痕,似笑非笑,隐隐地颤着,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dao该如何开kou,所以,他想让律韬主动开kou问,在他心里决定了,今天只要律韬问了,他就会老实说,任何律韬想知dao的事,只要问了他就会说,包括他的shen世,他怕……再不说,怕以为再没有机会了。
律韬几乎是立刻就dong悉了心ai弟弟的狡猾心思,hou间咕哝般地逸chu一声笑,但也就只笑了那麽一声,便又静默了xia来,再没说话。
在微光之中,律韬一双不知dao望向何方的长眸里,泛着哭过的殷红,此刻虽然没有了泪shui,却添了更多nong1重的悲伤。
即便是隔着一层厚实的nuan氅,他依然可以gan觉到怀里之人瘦骨嶙峋的病弱,才不过几个月,这副shenzi就轻了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