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指挥三军以万计数的兵,是往敌人的阵营挞伐而去,但是亲经历过产的过程,每每熬至听见了孩呱呱的哭声,她已经是竭尽气力,只觉得整副躯比被千兵万践踏而过还要更加凄惨百倍。
就在两人沉静地一起握着那个锦,相拥依偎着受的亲昵时刻,容若忽然蹙起眉心,然後两个人的手同时受到她隆起的肚腹有动静,一是左边鼓起来,一是右边鼓起来。
容若从来倔傲,她很不想服输,很想表现一派云淡风轻,当怀孕妊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寻常女人可以到的事,她齐容若堂堂睿亲王,曾经代帝王监国摄政的皇嫡,多年在朝堂叱吒风云,指千军万也可以面不改,区区生一事,当然可以轻易办到。
然而,纵然怀纵横捭阖,决策千里的本事,容若却觉得生孩这事,比起面对千军万更加教她千万倍的难过。
容若并不觉得疼痛,只是肚里的胎儿在翻这种事,无论经历过几次,总是教她觉得不习惯,但相较於她一脸困扰的表,律韬却是享受地/>着她正在起伏不止的肚腹。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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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人好辛苦。」这句话早就在嘴边反覆咀嚼了很久,容若咬唇想忍住不说,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幽幽地启唇埋怨。
前段时日见红时的诸多不适疼痛,提醒了容若生必定会有的痛楚,随着临产日的接近,她心里的隐隐不安,越来越是蠢动了起来。
曾经的齐容若以自己的相貌像母后,所以才会不像父皇这个理由来自欺欺人,但後来的真相,让齐容若无法再自欺去,齐容若并非长得不像爹亲,长得不像皇考,是因为齐容若不是他的儿!
的锦缎布料在经久挲之後,显得极陈旧,在得到这个护符之後的几日,容若一直带着这个护符,她希望能够凭着这个护她母后安产的护符,也能够保佑她肚里的皇儿安然无恙。
「嗯?」
律韬敛眸凝视她调养多日,但仍旧是血有些苍白的容颜,看见她那双一贯清明沉着的眸里,竟然隐约现了一丝无助害怕,蓦然间教他的心顿时螫似的痛了起来,他迭声嚷:
「不生了,这一胎生来,往後咱们都不生了,二哥向容若承诺,辈必定不让容若再承受这些苦楚。」
至於另一个原因,她没告诉律韬,但她猜想他是知的,带着这个九鬼母的安产护符,等於是把她的母后与生亲爹的一生意,随相伴着,她总觉得自己在看着这个护符的时刻,是她这一生里,最接近亲生爹亲的时刻。
「所以辈,换你为我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