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刀,越是锋利的武,就越需要
贵、忠诚的手来握住它。
刺客不是一次的,因为训练一个形式周密稳定,不留痕迹,可堪重
用、足以杀死家族也不敢正面交锋而只能背地暗杀的人的杀手,太昂贵了!但
是刺客也必须把自己作为一把有去无回的利箭,只因为……刺客刺客,只能在敌
方的领域行事,很多况,机会只有稍纵易逝的一次。
刀剑无,只是稍有差池,死生立断。
倘若总是畏畏缩缩,又有何用?血缘、师傅自幼的教导、亲人的殷殷期待、
为了家族的利益和延续,无数条的羁绊和牵挂,让唐蝉成为了唐门最优秀、好用
的刃。
但是,哪怕是最固的钢铁,也有被腐蚀的时候,心怀恶念的巫师,将咒印
深深的种到唐蝉的心底,麻痹她的神志,僵化她的思维,化她的执念,然后
在只言片语之间,就将神智还昏昏沉沉的少女作为死士的忠诚和死志微微扭曲,
指引的路线却是一片歧途。
如果唐蝉一开始就知的话,因为自己的疏忽行动而导致到未来将整个家族
都拖累牵连的悲惨遭遇的话,在她的神志还未扭曲的话,必然会以死洗刷,而不
至于让家族受难,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不仅是她,也不止是她的妹妹、
、乃至于整个唐门远远近近的亲人,都在朝着深渊、亦或者说是极乐净土踏前了
一步。
男人重复:「没错,只有龙王的乖乖隶,你才能获得他的信任,所以
,乖乖的他的隶吧。」
刻意地将「刺杀龙王」
的后语抛之不顾,男人着重的调着前面。
这一次,唐蝉有些犹豫的表,这是残存的理智在竭力地抵抗着。
巫师的神一厉,接一个咒印,暴喝:「要离为了侍奉庆忌,手足亲人
姑且可以不要,侍奉仇敌不可谓不殷,古人可以如此委曲求全,你为何不可?」
唐蝉的神一片茫然,眸里却几许挣扎。
双唇颤了颤,嚅嗫着彷佛要开。
没错,自己是刺客啊。
既然是刺客,自然不可能一切如意,必要时刻舍,以命搏命也属正常。
何况,只是区区委来换取一次绝妙的刺杀的机会。
于于理,都很合理。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不对呢。
「理」
告诉少女,心底里的声音是对的。
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应该是没有的。
为唐门的隐刺,在必要之时牺牲自己也是必然,她在走上这路的时候就
有觉悟。
所以她应该非常「尽全力」
的刺杀龙王,为了这个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这个代价里,包括「
自己」。
这是正确的,这是真理,这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