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個孩,懵懂無知,走失在萬丈紅塵中,尋尋覓覓,櫛風沐雨,只為拉住她翻飛的衣袂。
血從交合處,混著透明晶亮的體,又是一番奇異景象。
衡逸一把扯开遥遥上最后一抹布帛,濕熱的體便如此暴在冷凝的空氣中。衡逸徹徹底底化作臣服慾望的獸,暴地掰開遥遥的,手指向兩旁使力,令她至柔之處全然敞開,遥遥扭動體,企圖化解這樣屈辱的姿勢,卻在衡逸的壓制動彈不得。秋夜的空氣幻化成一條條周冰冷的蛇,依這衡逸指間動作,接二連三地鉆進狹窄的甬里。
回想起来,那兴许是一份莫名执拗,是对繁华过往的了结。
他奮力,仿佛已到末日,此刻抵死纏綿,才夠今番活過。
他已滿頭大汗,內裡絲絨似的觸叫他失了魂魄,他顧不上許多,緩緩動起來,連帶這更多的血,更多的疼痛,從她體里失。
衡逸不再言語,扯散了衣帶,雙麒麟環帶落在遥遥上,遮著起伏不定的朱,那樣細密的針腳,她日夜不休,花了,手颤了,仍不愿休息,她自小不擅女红,却为了在离前好给衡逸的环带,日日对着从前厌烦至极的玩意。
遥遥頹然無力,不可抑止地哭泣。
衡逸便撤手來,冷冷笑:“這是你說的。”
每一個起伏就是一刀凌遲,他是一把利,來回進著她的體,一刀,再一刀,不,怎么夠,這滔天的恨,蔽日的仇,讓他慢慢來,一一,算清這一筆紅塵亂賬。
他中已有盈盈淚光,他求她,“遥遥,求你,愛我好不好?”
衡逸隨即一指,在內裡回返攪動,遥遥頓時緊縮起來,嗚咽喊著:“別,衡逸…………放開我…………”
他愛她,痛苦而決絕,他已好承受一切的準備,卻受不住她一絲一毫的輕視。他什麽都不要了,他只求她青相睞,他愿低到塵埃里,任落花碾碎,任萬世錘唾,他只求她看著他,記住他。
他闖進來,莽撞的,憤然的,不顧一切的。他已丟開思,不問悲喜,若只有毀滅一條路可選,那便與他一滅亡。
遥遥已無力氣掙扎,她已頹然,如若失了靈魂,默默承受著背脊與地板的一次次摩。
衡逸搬正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凄
得惊呼,他却越发得意,将那紧缩的圆粒在齿间辗转,随即又以尖抚,一番苦痛,一番怜惜,遥遥被折磨得发破碎音调,她像一尾失了的鱼儿,在涩的泥土上垂死挣扎,却依旧躲不过既定的命理。
遥遥還未聽清,便已到他往一沉,繼而是撕心裂肺的疼,鉆著心,碎著骨,四肢百骸皆有酷刑相侯。
他的淚落來,墜在遥遥上,火燎火燎的,像落進了她心間,一路焚燒,燒盡了弟,燒盡了他所有祈愿。
衡逸看着她,有一想哭的冲动,“求你了,别让左安仁碰你,求你了,我一个人的遥遥,好不好?”
遥遥疼得連叫嚷都無法發,她雙空茫,伸手去,茫茫然想尋個依托,卻只抓住一室冰冷。
遥遥閉上,錯過他卑微的祈求,她說:“衡逸,這已是一局死棋,再走便是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