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衡逸。
小小一方丝帛便将周遭一切拢暧昧颜,教人人辗转反复,彻夜难眠。
她十二岁,十五岁那年,衡逸生,她一路看着他长大,她是他的仆、女婢、长者,也是他的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他,仰望他,却时刻盼望着他亦能够了解她的,值得她的仰望。
她叫碧凡,衡逸应当记得这个名字,这便是对她而言,最骄傲也是最幸福的事。
他抬起手,握住女人的堆挤的乳肉,恣意地带着孩童式的恶意将手中已显松弛老态的乳房搓怪异形状,旁的女人疼痛,或是饥渴,却都压抑着,只发细微呻,任他拉扯她的乳,撕咬她细腻的肤。
女人生来包容,她也一样,以宽容与慈悲的心,以男女交媾的方式,以承受痛苦的忍耐,苦苦地,一如既往地,抚着她旁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
遥遥手上的力加重,痛得咬住唇――她怕他只当游戏,又怕他执着不屈;她推开他,却又不甘心彻底放手;她已然沉迷于这样迷醉的,却仍要保持洁姿态。她适才明白,原来女人就是贱,锦衣玉,养尊优,也一样是贱。
遥遥细长的指尖缓缓爬上一朵初绽的乳,沿着那一日,衡逸在她前划过的痕迹,一,一寸寸,挑逗,抚。撩拨着柔的青涩的方才萌芽的,她舒服地眯起,只消片刻,却又自般地狠狠掐住,令那莹莹如雪的肌肤,那充盈饱满的,染上一丝一缕的妖冶的红痕。
那一日午后,沉寂无人的长廊,衡逸的野蛮碰,他蛮横幼稚的话语,温湿的唇,糙的掌心,僵直的,莫可名状的炽一,还有他襟衣袖上弥散的浅淡薄荷香……
如斯长夜,漫漫无边。
她在心底重复着她于衡逸的这一特别之,企图说服自己,也说服已知的与未知的命运,已逝去的与还未到来的岁月。
贱!遥遥恼怒起来,使劲扯紧薄被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被里沉闷湿的空气得人不过气来,前已不是全然一片漆黑,一来一去,有朦胧画面一晃而过,遥遥的心陡然一紧,她只盼这旖旎梦魇能早些结束――她又看见衡逸,那一抹熟悉的略带稚气的笑。
衡逸其实很安然,除了玩耍戏碧凡硕大浑圆的乳房,再没有多余动作,此刻他低,侧脸贴着碧凡
那浅淡芳香,仿佛化作萦绕指尖的一丝轻纱,纠结,缠绕,如魑魅在侧,驱赶不散。遥遥拉起锦被盖过,兀自躲一沉闷泥沼,她的心被那一缕香勾住,慢慢拉扯,慢慢厮磨,慢慢地,慢慢地,越悬越,她看见杨柳絮儿一样的云,她瞧见沧海般变幻诡谲的天。她将要窒息,只能狠狠揪着,她害怕,惊惧,只因瞧见白纱的另一端牵着的修长指节还有那清俊容颜中描绘的妖娆笑靥。
衡逸侧躺着,前是一对略显臃的乳房,他将自己埋这一堆柔腻的肉间,闭着,脑中全然空白。
那一日,她说再不要见他,他便真真不再现,却又在她心中蒙上隐约的轮廓,时时提醒,他们成这样亲近,时时撩拨,教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