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理了理发鬓,起:“我该走了。”
承贤这才抬看她,皱眉问:“可已有了人选?”
承贤觉着好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她前额,看着她羊脂白玉似的面,微微有些恍然:“我的遥遥倒真是长大了不少,越发动人了,再过几年,也是个诱惑人的小东西。”
将他的衣服收拾好,遥遥便挣脱开,乌亮中着薄薄愠怒,连她自己也不知何得来这样大的脾气。
勾了他一缕腻乌发绕在指尖,遥遥冷笑:“喜?怎见得?你不还要掐死我的么?”
闻言,遥遥恼怒地拂开他的手,冷冷:“不劳挂心,没准您还等不到那个时候。”
遥遥心火气蹭一上来,“胡说!”
遥遥:“也没什么,就是些零散件,只不过,昨天是你生辰,正好前些日得了双夜明珠,说是从东瀛来的,这便当作贺礼,聊表心意。”
她自嘲地笑:“过不了多久,就该轮到我了。”
“大约都是命吧。”承贤叹了一声,站起来,抖落衣袍,又转了轻佻面孔,“看看你都给我带什么来了。”
承贤颔首,漠然,“知了。”
“得,您还真是长不大了,三哥。”
承贤也不看那东西,只斜靠在桌边,浑仿佛没了骨,懒趴趴的,“不错不错,也就是你,还记得我这废太的生辰。”
承贤越发得意,靠在遥遥肩上,愉悦地问:“怎么?生气了?我最喜小遥遥生气的样,好看得紧。”
遥遥,“是他,待到臻玉的事
承贤说,“好,不送。”
承贤抬起,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扬眉,故作惊讶,“我怎么有个这样小气的妹妹,都多久的事了,还记着,这不还没成功呢,还差那么一才死。”
“你当时怎么不再用劲些呢…………我死了,多好。”
“呵呵,小丫嘴巴还是利得狠哪!”承贤笑了笑,带着些许落寞,“你说得也对,我也许,真的等不到你嫁了。”
“是吗?”他脸上隐约透着笑,却有些凄凉彩,大约是忆及往日,或者,恰是静妃去世时的景,他的母妃,也是因他而去,罢,罢,罢,这深庭院,生不如死。
两人静静坐着,各自理着心绪,一时不察,已至日落时分,漫天夕霞,灼灼似焰。
来看我了,小没良心的。”
承贤笑,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左安仁现任从三品光禄寺卿,他可是京城里了名的风人,花街柳巷里穿梭的日比待在府里的多,至于程颢然,正二品副都统,我只打过几次照面,将门虎,以后也是大有息的。遥遥选了谁?先别说,让三哥猜猜。”他摸着巴,装模作样,“嗯,依着一般女,定然是腰选程颢然的,但着遥遥的古怪,我估摸着是选的左安仁吧。”
遥遥垂着,斜阳晚照,映红了小半张脸,“臻玉指给了鞑靼王,万里和亲。”
遥遥依旧沉静,只淡淡:“二月十四,花朝节前一天,静妃娘娘还说是因接近花朝节,才生得一副好相貌。”
“听母后说,父皇属意的是左丞相三左安仁和镇国大将军长孙程颢然,叫我自个挑一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