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不语，继续奏曲，发丝微。

市价他值一万两，这是哪个呆，居然和他一样是个冤大。

殷梓低，看到了他绒的鬓角，薄透的耳垂，还有那半敞龙袍微的锁骨。

没有相中又没钱买的好琴，又还有钱喝茶，他一般就懒得接生意。

“我没有二十万两，这笔钱要以后给你。”

“皇上，夜深重，

这是小三的第二句。

原本他是没兴趣的。

同一支曲，小三弹得清淡隐忍，他却弹得肆意，邪恶而魅惑。

郁宁远没有察觉，脸朝右，睡得很安宁。

火盆里竹炭噼啪一响，他忽然觉得燥。

“二十万两。”

这是小三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殷梓呼气，只觉自己的心也了去。

那意思是，他要跟一个杀手赊账。

“一个瞎，纵然有野心，又能怎样。”郁宁远伸个懒腰：“也许你我多虑了，而朝廷也需要他这种人才。”

后就在这时响起琴声，小三坐在轮椅，俯首凝神，弹的就是。

一

老规矩，这里是他的接地，有纸条就表示有买家。

“你那满屋古琴，难不需要一个知音？”

一曲终了，他抬，这才发觉郁宁远已经盹着，披风松散，正从肩落。

三元巷三号，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苏叶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他的主顾，小三。

“能。”殷梓斩钉截铁：“皇上只需担心他的野心，不需担心他的能力。”

打开那张字条也只是纯属无聊。

“三元巷三号，主顾在那里等你。”女老板在这时凑近，呵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了一句。

苏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翻睛：“二十万两雇老保镖，你……”

郁宁远在龙椅上坐着，手托颚，看奏折看得无趣，于是问：“你觉得宁王能完成这次任务吗？”

了张字条。

纸条上只得这四个字，却立刻让他张结。

额角一滴汗坠了来，啪嗒一声落郁宁远颈项，往去。

“我要搬去你家，二十万两，雇你杀要杀我的人。”

过背，腰，一路蜿蜒。

于是他起，悄声上前，本意是替他的皇上盖好披风。

“从今天起你是笑蓬莱的大老板，账面所有盈利归你，二十万两，不会是个大数目。”小三淡淡，手指却是决，过一个最艰涩的音，而后收势，乐声归于详宁。

同一时刻，修文殿，殷梓运指，这么巧，弹得也是一曲。

第四章.寒血（上）

苏叶当时闭气，一只手握得咯吱作响，好容易才克制住，一甩袖预备走人。

这是小三说的第三句话，一语中的，立刻收服他心。

最后停在，那里。

“我很好奇你怎么给我那二十万两。”回想到这里苏叶前倾，指指那堆纸：“地契房契卖契，就这个，能值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