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扬也反手拥紧她,怜*地抚摸她的后脑:“一别五年,我家小妹已经长这
姜参事神一黯,没有正面回答:“我亲看见侯爷与睿王掉了雪崖,我来不及救他们,隔得太远了。”
娘不敢再问去,她苍凉垂帘:“我跟你们一起去。”
娘执意要带上不留:“不了,我想带不留去。”
“你别起来,坐着就好。”娘拉了凳坐,焦急询问,“姜大人,你告诉我实话,侯爷还有可能活着吗?”
给睿王送封赏,二是掩人耳目与胡越联系,暗中给予大王支持。睿王亲自迎接了谢安平,一行人在回城的途中,遭到胡越三王兵的伏击,护送队伍被骑兵冲散,还好一支金吾卫的兵掩护睿王和谢安平躲雪山,却就此消失了踪迹。
是啊,不留应该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如果还能见到的话。
京城已经是暮了,北陲来消息说积雪渐渐化,雪山脚了原本地貌,姜参事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于是众人商量不日动。
就在娘准备启程的那日,侯府来了位不速之客。行雁开门,听了来人自报姓名,赶紧把人迎花厅坐着奉上好茶,又让香槐去请娘来。
姜参事抿紧了嘴,不忍打击她却还是选择如实相告:“山上积雪深厚,有什么也会被埋起来,那地方四月才会化雪,那时属会亲自带人再去搜寻一趟。”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见尸,她不信他死了。
以上事都自姜参事之。金吾卫在北陲遭遇了惨烈伏击,他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在边陲养伤几日就回了京城,娘得讯急忙赶到卫府向他打探消息。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前这人是尤文扬吗?
“姑娘,小少爷也带着一起去吗?这山长远的,万一孩禁不得颠簸生病了怎么办?”黄莺担心娘到了北陲受到打击,又拖着孩实在累赘,于是提议,“要不把小少爷送到霍老爷那里吧,夫人会帮着照看的。”
谢安平,你冷不冷?
府里的人虽然没说,但黄莺和香槐都暗中备了丧葬用品,全套的寿衣鞋袜放在箱底准备带到北陲去,行雁还悄悄去棺材铺订了一副上好棺木,谢氏墓园也打好了招呼,让人打理一块风宝地来。所有人都在准备丧事,只是这一切都瞒着娘罢了。
黄莺不再劝阻,默默收拾好小少爷的衣裳。
娘闻讯连发髻都没梳好,披着衣裳匆匆来,看见花厅里的清俊男人,脱喊:“哥?!”
“哥!”娘一扎尤文扬的怀抱,紧紧勒住他,泪盈眶,“哥你终于回来了……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一消息也没有?我担心死你了……”
也许他已经死了,陈尸在茫茫冻原荒野,幕天席地覆白雪,等着被人找到。
尤文扬已经褪去了从前的书呆气,取而代之是一风霜磨砺的沧桑。他看见娘笑容,亲昵招手:“娘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姜参事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能床走路,只能在榻上欠了欠:“属见过夫人。”
谢安平,我会找到你。
来时充满了希望,此刻却犹如当棒喝,娘唇齿生寒:“可是并没有找到尸首啊……”
谢安平,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