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的眉皱得都可以夹死蚊了,接生婆见状连忙:“侯爷别听丫鬟们胡说,才生来的小娃娃都是这样的,等过一阵长开了就好看了。”
谢安平看着那小小的一团手足无措,在袍上了手心才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低一看只见小家伙肤又红又皱,不禁惊呼:“这么漂亮,为什么他这么丑?!”
黄莺慢悠悠吐一句话:“锱铢必较,也不知像谁啊。”
谢安平都要哭了:“这么小也听得懂?还这么记仇?”
黄莺“扑哧”就笑了:“儿随爹嘛。”
娘松了一气,连看孩一的力气也没有,一阖就沉沉睡去。
“你们快来看!他怎么了?!”
“我说真的!”黄莺一副认真表,“小公的睛长得跟侯爷一模一样,而且也是看见喜的东西就霸占着不放,你瞧他吃的劲儿,谁敢跟他抢他就要和人拼命似的。”
接生婆剪了脐带,把孩裹在襁褓里,抱着过去给谢安平看:“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是个小公。”
厨房照例了一桌年夜饭,但谢安平没回来不能开席,于是酒菜都放在笼屉里蒸着,厨娘煮了几碗饺送来。娘随便吃了两个饺,觉得没什么胃,刚巧孩又哭了,她就抱过来喂。
“哦哦。”谢安平恍然大悟,抱着孩笑得合不拢嘴。可是这时襁褓里的小家伙却突然爆发洪亮的哭声,把谢安平吓得手抖脚抖。
肯定是谢安平那天缠着她要尝的味被黄莺看见了,黄莺才有此一言。臭混不要脸死了!
过一会儿香槐来看,发现他也已经睡着了。
临近时的时候,谢安平风尘仆仆回府了,他屋脱掉披氅,洗了把脸朝娘走去:“乖儿,来让爹抱抱。”
谢安平:“……”
娘理好衣襟,瞪他一:“你成天凶神恶煞的,他不怕你才怪。”
见到她安然无恙,谢安平抿嘴笑得满甜蜜,他埋靠在她颈窝上:“真好啊。”
娘脸颊一红,嗔:“胡说什么呢!”
谢安平委
小家伙抓着母亲的乳-房吃得开心,黑溜溜的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盯着娘。黄莺端着饺边吃边慨:“小公吃的样真像侯爷啊。”
娘暗暗松了气,笑着吩咐:“你们快去门看看爷回来了没?”
他最讨厌伶牙俐齿的黄小鸟了!
接生婆及时过来抱走孩儿让娘喂,吃到第一母乳,这孩就不哭了,-砸得津津有味。
黄莺难得见他一惊一乍的样,又笑着挖苦:“谁叫您说他丑,他生气了呗!”
整个腊月娘都在坐月,连除夕夜她也只能待在房间里,抱着儿听外面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谢安平值守,好多人也都回家过年了,偌大宅邸只剩娘和黄莺香槐她们几个,显得冷清清的。
“生来了生来了!”
小家伙一到他怀里就又哭了,谢安平懊恼:“怎么爷一抱就哭啊?”
挥呼用力,终于在天快亮了的时候诞孩儿,黄莺和香槐爆发雀跃的呼喊。
谢安平如释重负,抹了把汗过去看娘。黄莺她们已经给娘洗净换上了衣服,连被褥也重新置了一套,此时她睡得正香,呼悠长而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