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火冒三丈,伸手从小珍后拽娘,钳着她手腕劈盖脸一通大吼:“爷还没死呢!你居然敢改嫁?你吃了雄心豹胆了!爷告诉你,就算爷死了你也不准改嫁!你是爷的人,你要为爷守节!”
娘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脆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怒叱:“满嘴污言秽语,!本来我刚才还有迟疑,但现在我确信不认识你这种人!”
“嘘――你们认识他是谁吗?金吾卫的小侯爷!说他坏话你几个不想活了!”
“尤娘!你红杏墙!”
“……”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娘双目泪又惊又怕,回喊小珍,“小珍快救我――”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钻谢安平耳朵里,多数是在骂他。他别的都没在意,只是垂帘往底一看,顿时心里凉飕凉飕的。
谢安平掏掏耳朵,呆愣呆愣的:“温……温澄海?”
“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对着孕妇动手动脚,真是世风日!”
谢安平脸颊赤痛,他抬起黑沉沉的瞪着娘
“!才几个月你他妈的就改嫁了?!”
瞧这凸来的肚,应该是怀孕了吧?
小珍扑上来对谢安平又拉又扯:“放开我们夫人!你这坏!救命啊――光天化日有人欺负孕妇啊――”
这样很不爷们,但谢安平能怎么样呢?他又舍不得动娘一手指!
锦绣庄的掌柜实则是金吾卫的线,见势不妙赶紧招呼人关铺,顺赶走围观的人:“走吧走吧,今天小店有事不生意了,诸位明天再来啊。”
娘赶紧护住肚,后退两步犹如避开蛇蝎猛兽:“你别过来!”
总不可能是吃撑了胀圆的么!
娘也不知为什么,一看见谢安平就发憷,听他大吼小叫的,她泪哗哗就冒来了,心想这谁啊?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其实凶死了!
谢安平气得嘴唇嗫嚅,自觉上的绿帽这辈也摘不掉了。他恨不得掐死娘算了,可见她怯怯站在对面又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只能像个娘们一样痛斥负心人的无无义。
瞧她紧张保护腹中孩的模样,谢安平差就哭来了,他一抬双通红,指着娘鼻尖难以置信:“你不仅改嫁,居然还给别人生儿!”
娘听他喊自己的名字一怔:“你怎么晓得我名字?我好像不认识你……”
谢安平颤巍巍把手伸过去想摸一摸:“你……”
“人不可貌相,衣冠禽兽!”
啪!
小珍还算机灵,拉不开谢安平就大喊救命,她这一嚎成功把众人都引了过来,大伙儿围在锦绣庄门对着谢安平指指。
小珍以为成功吓住了他,得意笑:“正是。”
难怪他找不到她,敢是躲起来跟别人卿卿我我去了!
谢安平抬起手背眶,抬眉冷笑:“少跟爷玩这一套,这都是爷玩儿剩的!你装什么蒜,你不认识爷?哼!你跟爷都不知睡过多少回了!爷不仅晓得你名字,连你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
妻,识相的话你给夫人陪个不是,咱们既往不咎,不然告到官府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