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尚,他也是有着七六的凡夫俗,他也想偶尔自私一次,为了失而复得的娘,彻底自私一次。
温澄海握住她的手:“但昨天我是提前回家的呀。”
温澄海,埋刨着白饭,味同嚼蜡。
就这样罢,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了。
娘很脆地摇:“我不认识什么小侯爷,他是谁?”
这日温澄海从衙门办完公事回到后宅,娘在前厅花园就兴采烈地扑上来拉住他的手,嘟嘴撒:“相公今天晚回来了半个时辰呢。”
娘赶紧打开纸包拿糖饼滋滋地咬了一,一又心花怒放地抱住温澄海:“相公对我真好。啊!饭菜都要凉了,我们快去吃饭。”
她拉着温澄海一阵小跑,温澄海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连角都带着甜蜜满足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娘看见温澄海面前有一盘琥珀桃,顿时站起来端走盘。温澄海举箸一怔,不解地问:“娘你什么?”
温澄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从袖里摸一包糖饼,递给娘:“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糖饼吗?其实我是去买这个才耽误了回家的时辰。”
“娘,你记不记得一个人?金吾卫的小侯爷?”
娘反而用一种更不解的神态看他:“相公你不是最讨厌吃桃了吗?”
娘皱眉:“哥哥应该在国监啊。咦?不对,你都官了,哥哥也该官了才是,我怎么会想不起来,怎么不知呢?嘶……”有时候冥思苦想多了就会疼,娘难受地着太阳。
娘好像只记得跟谢安平相遇之前的事了,她的一切仿佛停留在了三年前。她是那个窦初开的闺秀小,她邂逅了令自己怦然心动的谦谦君,她如愿以偿地嫁
晚上安寝,娘铺好床,走过来问看书的温澄海:“相公你又要晚睡吗?”
“没事没事,记不起来就算了。”温澄海不忍见她痛苦的模样,不再追着问其他事,只是小心翼翼试探着最后一个关键问题。
娘又笑了:“所以我把桃拿开不碍你的,我对你好吧相公?”
娘甩手嗔怪:“不!你今天就是晚了,晚了要受罚!”
她又把他当作那个人了。
因为当初延误了治病,娘又一直烧不退,导致苏醒过后神智模糊,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就算记得的也零零碎碎。比如问她是谁叫什么住在哪儿,她都能答上来:尤娘,住在京城王家,家里有爹爹、娘亲和大娘,还有大哥尤文扬二哥王文渊。又问她认不认识温澄海,她说认识,她甚至还记得他和尤文扬是国监同窗。
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庆幸,总之温澄海如释重负地松了一气,他温柔地说:“我只是随问问,你不认识就算了。”
温澄海还问她:“文扬现在在哪里,你知吗?”
但若问她知不知为什么在并州,她便摇:“不知……相公你带我来这里的?你官了?我怎么一印象也没有……”醒来后丫鬟们都喊她温夫人,她也就相信自己嫁给了温澄海,而且她记得自己上过花轿,跟着一个骑大的男人走了。
温澄海脸一僵,须臾才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