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也动不了,浑都不听使唤。大脑清醒地告诉自己该起来了该起来了,然后努力地去睁睛,觉已经睁开了,一秒又意识到还没有,然后前一黑又昏睡过去,反反复复几次,把她给吓得半死,好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睡觉时什么姿势阮歆早不记得了,鬼压床倒是经常听说,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当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觉实在心惊。
阮歆连忙,“还是不要了,那样跟看犯人似的,爸爸会不舒服。”她摸摸额,自我安似的,“好了,我不瞎担心了,还有护士帮忙留意着,不会有事的。”
“你陪小关去吃吧。”阮爸接,又对关彻叮嘱:“给她买肉吃,都瘦了。吃完在外面转转,不用急着回来,我一会儿去散散步,回来就睡了,有小李陪着呢,没事儿。”
阮爸笑了,又不放心地唠叨:“在外面当心,过路不要跑……”
离开病房的时候,阮歆一步三回,对在沙发上坐着,不看电视也不说话的茹不太放心。上次跟她谈过之后,况并没有改善。
关彻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握放手心里握着,他这样阮歆反而更没办法拒绝了,一边穿外套一边哼哼着对老爸:“你是不是看我看烦了?你要是嫌弃我,我明天就离家走给你看!”
关彻合地停来等她,很认真地问:“应到什么了?”
说着把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细细摩挲两,“咦?这里好像刻了一个名字,来让我摸摸是谁――嗯,三个字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呢?哦,是阮……哪个阮呢?耳元阮;来看看第二个字……比划有多哦,这是歆还是韵呢?一定是歆,歆多好听是吧;好了,我们再看摸摸第三个字……哇,这个字就厉害啦,金屋藏的啊!”她揪住关彻的领,故意凶巴巴的表,睛却是笑
“知啦。”阮歆笑嘻嘻地挎上包,走之前跟茹好一番交代――饭后要给他切果,护士会时送药过来,千万不要留他一个人待着,云云。
关彻的解释就比老爸专业多了:“鬼压床是因为睡眠已经梦期,意识清醒过来,但肌肉张力还在最低状态,才会不听指挥,侧着睡就没事了,别担心。”他摸摸阮歆睡乱的发,“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阮歆睁开睛,把他的手翻过来,在手背上摸了一把,故作深沉:“温度适中、肉质结实、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真是一双好手啊。”
关彻牢牢牵着她的手,“我再安排两个人守着。”
幸好最后还是成功醒了过来,她劫后余生似的跟老爸讲,阮爸说她这就是鬼压床,可能是太累劳累,还问她是不是把手压在心了。
“吓死我了都。”阮歆架起桌把碗碟摆好,才发现是一人份的,给老爸递筷的时候,小声跟关彻抗议:“我的呢?你是不是嫌我胖,不想让我吃饭啊?”
“这几天都没陪你,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人眉来去啊?”阮歆把他的手拉起来,自己的手放上去,掌心相对,“来让我应一。”
她有模有样地闭上睛,手胡乱在他掌心摩几,又拿手指抠抠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