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得了衣服,上纠紧了领又要往雪玉床上爬。
竟然用阴尸血喂倾城!
看著颜峥泛著死气的尸,听著倾城低低地呜咽,百里心中又诲又恨……他终是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颜峥早已死去多时,被人施法提前尸变,其血因饱怨气而格外阴重;再加上,今天乃是十五月圆极阴之夜;若他没猜错,喂倾城时乃是时三刻,又是极阴之时……阴血阴夜加阴刻,阴气最烈的三个条件备,喂来的血怎能不极致阴寒?!
原本李得用来救倾城的法就够阴狠了,没想到这次更是变本加厉。
原以为只要在倾城每月发作时禁止她杀生嗜荤,辅之以仙家灵修之术,就可以净化倾城的,渐渐摆脱李得在她上的禁咒,可……
“得得得……真他妈得得得倒了八辈霉了……阿嚏得得……我……你到底有没有耳朵啊臭士!得得得……没耳朵脑有没有啊……得得得得……”酒葫芦里的见百里摆明了不理他,气得在里面又又嚷,一时间酒葫芦在雪玉床上“得得”乱颤,也跟冻僵了似的。
真狠!
百里额划三条黑线,也不知该阻止她还是该放任她自己去捣鼓。
终於摆脱那冻死的雪玉床,酒壶里传舒服的长叹,见百里依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用懒洋洋地、像是施舍一样的气说“还亏你是得之人呢!竟连这儿小麻烦都搞不定……呵啊~”说著,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缩在白玉床像只被惊吓的小猫儿样的倾城,“倾城……”他轻唤她的名字,并绕过白玉床试著靠近她。
“喂!你傻了!嘿!”酒葫芦里又传那个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男声。
百里眉越皱越紧,视线规规矩矩地在倾城惊慌的小脸上停留片刻,然後又移向颜峥的尸,待见到他颈侧两枚暗红的细小血时,恍然大悟。
要的就是这句话!心中大喜,却也不喜形於,语气不变“也没什麽了,就是在宝光寺那里惹了几桩麻烦,惹得臭秃驴满天追捕……”话说一半儿,等著百里接话。
“、……走开!你走开!”倾城挥舞著纤臂拒绝百里的靠近。
倾城细儿一分就要往颜峥坐,百里终是看不去,双手结印,一乳白的光球瞬间将倾城包裹,轻飘飘地浮上半空,赤的透过光球清晰可见。
但酒葫芦里那个可就不依了,尖了嗓嚎叫“喂!臭士,快放了老……得得得……冻、冻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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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正焦烂额,哪有功夫理他。
百里心中烦闷,不愿理他,便将酒葫芦往雪玉床上一放,脱自己白袍在不及倾城的况帮她披好。
闻言,百里一喜,“你有法?”
冷笑一声,“有怎样?没有又怎样?”
“呜……”一离开雪玉床,倾城上发猫咪一样不满的咪呜,两只小手在光球上又捶又打。
百里赶紧低,唯恐看到不该看的,又想起酒壶里那个,刚刚袍袖一扫将酒葫芦扫自己广袖里。
宝光寺?大燕有名的千古名寺
百里听他气,就知他要讲条件,权衡轻重,说“若有条件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