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凉是有的,但还不至于绝望。应深和他对视,知他想要怎样的反应,一旦屈服了,便让对方有可钻,所以,只平静地看着,里却毫无波动。
一次计划的失败,便相当于打草惊蛇,再不尽快救援,很可能对方就会转移阵地,届时再想找位置动人,就非常艰难了。
应飞,这个名字和自己同姓,是巧合吗?
她一银发,背脊笔直地站在那里,即便年事已,却没有丝毫的老态,神依旧明亮,熠熠生辉。
失去一段记忆,有两种原因,一是大脑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血块压住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二则是心理层面的创伤,因遭受痛苦打击,引发的突然失忆。
应深当然清楚,所以才不能理解男人的反应为何如此从容,完全是故意送枪到自己手上,他到底想看到什么?
犯罪团伙的领导者被杀了,手当然要为他报仇,剩的应深和沈文钦都受了伤,被抓回来的学生也没有反抗能力,基本可以说是任人宰割。
应深知自己脑未受伤,那很显然就是第二种。但这么多年来,他都未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这段记忆,应深的心很复杂,想要探清究竟,但又意识地有些抗拒。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已经死了。你救他,却被反咬一,农夫与蛇的现实版,心寒吗?”
缓慢低沉的声音,轻轻回在狭窄黑暗的房间里,带着刻意的引导和诱惑,极染力。
他曾经暗中查过资料,知了分记录,但最关键的被设为了机密,他依旧不知,拜托罗一泽打探也没有结果。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应深的伤。
而另一边,省厅里参与此案的人,正聚会神地找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并分析着沈文钦和应深传达回来的密信。
这么大胆的让他拿到武。
仅凭直觉,都可以想象那是多糟糕的记忆。
应深确实没打算杀他,因为目前还不是好时机,夺过枪只是想试探,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知抓他们的人是谁。”
应飞早就猜测到他的决定,耸了耸肩,便将枪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选择警察,去救人,但那些人真的值得你救吗?”
男人不答反问:“你觉这重量是有还是没有?”
“你料定我不敢杀你吗?”
应深眯:“枪里没弹?”
“十八年前,定川连环杀人案,应深的父母是被害者之一,警方接到报案赶到现场,却发现家中独失踪,推测是被凶手掳走,一路追踪搜寻,竭力行救援,却一无所获
“你当然可以杀我,只是后面发生的事你不会想看见。”
光平静地看着他,甚至微微一亮,慢条斯理地满意说:“对,就是这个神,这才是你。”
应深完全不这么觉得,但继续往深了挖掘思索,却想不到什么事,二十多年的记忆,唯一缺少的那分,正是十二岁那年,他父母去世。
半晌,应飞似觉得无趣失望了,站起,敷衍地说了句:“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继续玩。”
应深把枪放在床沿,慢慢地收回手。
众人意识回,是苏教授。
紧张不安的氛围中,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静雅平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