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酸酸:“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顺著她的颈项了来。
梅婷轻轻走了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著,被一条丝被半裹著,的肩膀满是淤痕,发散乱,脸上还带著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慵懒的半躺在床。
他忍不住低,紧紧贴著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好些话。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到最後,分不清是甜蜜的花蜜,还是涩痛的苦汁,都汇在一起,随著原始的律动而弥漫在两人相接之间。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这女的胆量和勇气,好自然是没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气,懒懒:“来吧,带好门。”
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著还是原样木然躺著的甘草,坐在床边摸著她柔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睛写满倦意。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她冷冷淡淡的开:“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麽计划都说来吧。没准我心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12鲜币)76.初醒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在她耳边:“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全都给了她。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绪,他像极力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著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过的那样,搂著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麽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耿天赐叹了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又给她裹好被,离开去书房了。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麽说得那麽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我可以来吗?”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去,半晌才:“我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没有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後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不来!你不要多想……”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